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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烟深吸口气拆开。
一张空白的纸。
一个字没有。
她抬眼问秦毕:“是这封吗?”
秦毕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点点头:“是这封。”
温烟把那纸竖起来给他瞧:“这上面,什么也没有。”
秦毕挠挠头:“不可能啊。他怎么一个字都不写,我们都写了。”
秦毕转而又说:“啊,他还有口头的话留给我们。”
“是什么?”
“说……说他没了以后,要和他爷爷说,他去美国了,去他母亲生前待过的地方看看。”
温烟等着他说下去,可秦毕又没了动静。
“就没了吗?”温烟问。
秦毕又说:“今年加了一句。”
“哪一句。”
“他说,要是你万一问起来,也说他去美国了。”
她就讨厌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藏在心里面。
“老大好像真的很喜欢国外,可能因为我们出不去才喜欢吧。我们在西藏的时候,他写过一封信交给我的。那封信很厚,要寄给伦敦。”
温烟知道那信是给自己,视线挪到那摞信件:“那信呢。”
秦毕抿唇:“第二年,被他烧了。”
“……”
“我找您来,是要给您这个。”秦毕把那摞信搁到书桌上,小跑回书柜继续翻。
翻找了半天,秦毕递给她一个卡包,里面放着几张银行卡。
温烟接过黑色钱包:“这个是……”
“他的,给我们留的任务,想办法让你收下。”
她紧紧攥着那钱包,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邵嘉凛,你混蛋。”
那种无力感又来了。
她想去宏宜看看,又听说那边的雨还在下,交通很不便利。
她问了秦毕有没有报案,秦毕说当地那边已经在搜救了。
温景霁说让她别急,他一定会找到人。
可人在哪呢。
眼泪却从眼眶里掉出来。
那种悲凉和麻木从心底里腾起。
人去哪了呢。
当年她走,难过是真的。
希望他一直过得好,也是真的。
和他不论有没有结局,他都是她心底一道坎。
她那眼泪掉在那份无字的信纸上,越来越多。
湿透了一整张纸。
霹雳吧啦地掉。
这样子的哭,好像是第三次。
眼泪模糊了视线,听力也变得迟钝,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忽地,听到门口有道戏谑的声音:“哭什么,你男人还活着。”
那声音像是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
温烟猛地抬头,婆娑泪眼里看到那人混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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