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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同学还在宿舍储藏了酒精火锅炉,火势愈演愈烈。
她记得被烟雾呛醒,望着四周红光一片。
布帘和棉絮全着了起来。
大门也锁着,她逃不出去。
绝望的时候,他进来救她。
被救出来以后,她问他:“你刚刚不怕吗?”
他一边咳一边说:“我这条命不值钱,换你的呗。”
温烟的手指一点点朝上摩挲,一点点攥住他的手腕,然后滑进他的掌心,和他五指相握。
“我不会高兴,我要你好起来。”
邵嘉凛让温烟在医生值班室门口等,他一个人进去看结果。
那几分钟,像几年的光景。
温烟心里想,没关系的,就算是晚期也没关系。
她会一直陪着他。
她学医的,干脆以后就学肿瘤科。
她会把他护理的很好,会帮他延长寿命。
会努力钻研医术,攻克难关。
地上突然出现黑色阴影,一闪而过。
是医生值班室的门打开。
温烟猛地从长椅上站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一言不发,神色无恙。
温烟紧张到呼吸不畅。
他面无悲喜,她不知道结果到底有多坏。
“怎么样啊!”温烟紧张地跑过去,冲到他身边,一把拿过他手里的检查报告。
下一刻,温烟捧着那张白纸。
手脚无力地蹲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
撕心裂肺地哭声,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邵嘉凛看着地上的人,哭笑不得。
从他生病到现在,再难的境遇,她一滴眼泪没掉过。
连那次被人诬陷偷东西,都没哭。
这是他见到的,她第二次哭了。
这小姑娘多要面子,他领教过。
她送的平安符挂别人包上,她问都不问,就生气跑掉了。
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是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样子。
这会哭成这样。
他蹲下来,和她一块被人侧目,左手抚上她的背:“糖糖,我这不是没事?不哭了。”
那张诊断书上其实写着——肺部血管壁炎症。
连个瘤都算不上。
只是影像学造影很像,容易被误判。
温烟蹲在地上,大衣的袖口湿了大片。
路过的行人都往他俩这块投以同情又怜悯的目光。
有人不住地摇头:“嗐,这俩还这么年轻。”
“是啊,怪年轻的,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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