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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用过膳,谢渺去蒹葭苑陪慕晟玩,崔慕礼则回到书房做事。没多久后,沉杨敲门进来,递上了一封信。
“公子,这是苏家小姐递来的信,属下本不愿意收,但苏小姐称若属下不肯收,她便直接找到夫人面前。”
崔慕礼喜怒不显,吩咐道:“将信件收好,待明日我与夫人用膳时当面呈上。”
沉杨眼里写满了问号。
崔慕礼道:“按我所说,一字不漏地复述即可。”
*
沉杨办事向来靠谱,翌日便特意赶着主子们用膳时,略显踌躇地进门送信。
“你再说一遍,谁的信?”谢渺挑着眉问。
“是苏家小姐的信。”沉杨道:“属下本不愿意收,但苏小姐威胁属下,不收便直接找到您面前。”
谢渺放下筷子,看看一脸无辜的崔慕礼,再看看愁眉苦脸的沉杨。
沉杨继续道:“公子之前叮嘱过属下,称任何事情都不能瞒着夫人,属下便想着,苏小姐的信还是由你们二位一起看比较合适。”
此举既显得沉杨待谢渺尊重,又显得崔慕礼光明磊落,哪哪都挑不出毛病。
沉杨在心底竖起大拇指:高,公子手段实在是高啊!
谢渺拆开信封,里头是一枚散着淡淡香气的花鸟彩笺,背后写着时辰地点,称有重要之事,必须和崔慕礼见面一叙。
换做成婚前,谢渺压根懒得搭理苏盼雁,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换做“俊男”亦是同个道理。
情爱自由,无论男女,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但兜兜转转,她仍旧跟崔慕礼成了亲,尽管他们夫妻关系疏淡,明面上她都是名正言顺的崔二少夫人。
遥想前世,温夫人不顾崔相已成婚的身份,受了委屈便往他怀里钻。今生则在即将定亲前,约他私下见面,说好听些叫锲而不舍,说难听些叫阴魂不散,再往深了讲,更是对谢渺全然的不以为意。
?
谢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接连两世都要遭受苏大小姐的无视轻慢?
诚如古人所言: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眼见谢渺脸色忽青忽白,崔慕礼道:“阿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赴约。”
谢渺轻哼一声,“你既然心中无愧,为什么不肯赴约?”
崔慕礼道:“因我已有家世,对妻子一心一意,无意孤男寡女会面,惹旁人误会闲话。”
“谁说是孤男寡女?”
“呃?”
“我与你一道去。”谢渺笑得温柔可亲,“我倒要亲自听听,苏大小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私底下与你当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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