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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别再来找我了。”
崔慕礼望着她,眸光微动,泄露心绪起伏。
“阿渺。”他问:“你教教我,怎么能做到像你一般忘得彻底?”
谢渺笑了笑,“再活十年即可。”
为何是十年?
疑惑间,有些东西在他脑中转瞬即逝,可任凭他反复寻找,都寻不到丁点端倪。
谢渺不再看他,转过身提醒:“表哥,时间不早,你该走了。”
他道:“好。”
脚步声拖沓离去,就在谢渺松了口气时,却又猛然反转——
她被人从身后抱住,冷松香闯入鼻息,还有他依偎在颈间,孱弱到近似无助的声音。
“阿渺。”他缓缓收拢手臂,摇着头道:“我做不到。”
谢渺垂首,细看他的一双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能握笔提字,亦能弹琴作画。
她一根根掰开了它,他再度合紧,她仍旧去掰……
无声的较量,谁都不肯认输。
不知重复了几回,崔慕礼率先松手,淡声道:“我懂了。”
谢渺以为他恢复理智,终于清醒过来,却错过背后那人眸中徐徐漫开的阴郁。
既然装可怜无用,那便用其他的法子。
无论用什么法子,能留住她就好。
*
隔日,崔慕礼穿戴好官服,进宫求见承宣帝,然而在偏殿等候了半个时辰,宫人匆匆来报,称承宣帝身体不适,近段时间都不会召见任何人。
近段时间?是多久?
崔慕礼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宫人险些招架不住,得亏内侍总管路过,有礼道:“崔大人,您暂且回去,等皇上好些了,咱家定第一时间转告。”
崔慕礼退出宫门,刚上马车,便对沉杨低声吩咐:“去查查圣上出了何事。”
除去崔慕礼,此时亦有好几股势力都在打探承宣帝的情况,不消多时,宫内眼线们各自将消息传递了出去。
事情很简单,简单到荒谬。
后宫某位妃子,由于入宫多年,一直未有子嗣,眼看皇后有孕且诞下嫡子,艳羡之余,竟暗戳戳地生出心思。
这偌大的后宫,没有子嗣傍身,又无圣心宠爱,生存实在不易,若她能有个一儿半女……
皇后都能行,凭什么她不行?
于是她买通承宣帝身边的内侍,制造几次偶遇,引得承宣帝上了钩,又在茶水添了些助兴的药物……
为使一击必中,她自作聪明改了药物分量,谁知助兴药物过量变为毒药,承宣帝在做到一半的时候,翻白眼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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