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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渺挪开目光,冲他摇摇头,“我有事想和表哥说。”
崔慕礼摘下官帽,揉揉眉间,神情略显疲惫,“你说。”
谢渺忍不住问:“你很累吗?”
崔慕礼打起精神道:“还好,也就三天没睡过觉。”
谢渺:……
“要不你先休息会?我明早再来找你。”
“不用,你陪我坐坐就好。”
乔木端着托盘,送上冰镇酸梅汁与酥山。崔慕礼接过精致的银调羹递给她,被她举手一挡。
“我不喜甜,你用吧。”
不喜甜?
崔慕礼微怔,分外认真道:“我记下了。”
谢渺:……未来右相的脑子,还是留着记点有用的事情吧你。
她不说话,崔慕礼也不说话,睁着一双深不见底的丹凤眼,看得谢渺如坐针毡。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好奇地进入正题,“崔表哥,我听说红河谷灾银案已经了结,凶手竟是那宁德将军邹远道?”
“正是。”
“咦……他不是位顶天立地的英雄吗,怎会做出这样利益熏心的事?”
崔慕礼没有正面回答,“阿渺对此案很感兴趣?”
谢渺笑得脸僵,“略略吧。”
崔慕礼道:“你当知晓,公务细节,不便透露与外。”
谢渺在心底啐了口,她当然知晓,不是想着姑且一试吗?又不少块肉。
她犹不死心,“表哥,我与你亲如兄妹,说起来,也不算是外人。”
“亲如兄妹?”崔慕礼却意味深长一笑,“阿渺,兄妹关系,无法排除在外人的关系之外。”
谢渺:……慢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崔慕礼吐字清晰,慢条斯理道:“唯有妻子,才是我的‘内人’。”
谢渺不为所动,甚至还想来句佛经。
惑道者众,悟道者少。崔慕礼这张嘴,实在太适合去妖言惑众了。
她懒得再装模作样,撤下笑容,抿了抿唇道:“我听说,官府在找邹夫人与聪儿的下落。”
崔慕礼道:“是有此事。”
“如果说……我知道他们在哪,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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