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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若有所思,仿佛勘破某些不得了的秘密。
莫非……难道……原来……?
辜幼岚笑意渐消,苏盼雁泫然欲泣,而周念南被定远侯夫人死死摁住,呵斥道:“你这会追上去,是怕她竖敌太少吗!”
*
回程的路,谢渺被塞上崔慕礼的马车。
谢渺坐在细密的藤垫上,浑身别扭,“崔表哥,揽霞和拂绿在车里等我,我还是回自己的马车吧。”
崔慕礼与她隔案而坐,“半月不见,表妹连与我共处一车都不愿意?”
废话,当然不愿意。
谢渺严肃道:“表哥此言差矣,男女有别,应当保持距离。”
崔慕礼道:“既然如此,表妹往日给我绣的香囊腰带,是为何意?”
……
谢渺只悔重生的太晚,不能回到四年前,扭转做下的蠢事。
“崔表哥。”她眼神真挚,诚恳地道:“一直以来,我都将你当成亲生兄长。”
“亲生兄长”四个大字,铿锵有力地压上崔慕礼肩头。
崔慕礼回视,“哦?恐怕得让表妹失望了,我不愿当你的血亲兄弟。”
他眸光深邃,从容不迫,似乎就在等她开口,便用言语将她逼得退无可退。
谢渺:……不能中计。
谢渺笑容僵硬,生硬地转移话题,“表哥此次出行,办事都顺利吗?”
“尚可。”崔慕礼长眸微敛,不冷不热地道:“难为表妹挂心。”
谢渺好歹与他当过多年夫妻,怎能听不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她想了想,问道:“我哪里得罪了你?”
崔慕礼道:“没有。”
……那就是有。
谢渺思忖该怎么熬过回崔府的这段时光。
案备酒水,崔慕礼倒上两杯,推过其中一盏到谢渺面前,“十年桃花酿,入口醇馥柔和,你尝尝。”
谢渺酒量不佳,重生后更是一心向佛,早已戒荤戒酒。
她推辞道:“我不擅饮酒,表哥随意,无需管我。”
崔慕礼轻晃酒盏,笑道:“表妹成日与佛经作伴,又滴酒不沾,倒有些出家人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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