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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慕礼捻起本折子,随意扫了眼,又丢回案上,“沉桦。”
沉桦的身影从窗边出现,“公子。”
他是沉杨的弟弟,自小跟随崔慕礼,是他最信任的四名护卫之一。沉杨性格沉稳,不善言辞。而沉桦则性格跳脱,粗中有细。
崔慕礼道:“去查查,今日那封信是谁送来的。”
沉桦奉命去查,只查到送信男童是附近商户的孩子,而差他送信的貌丑少年相当狡猾,在城中足足绕了半天,绕到最后竟寻不到踪迹。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事出意外,沉桦寻不到对方踪迹情有可原,但他仍愤愤不平,“公子放心,若他再去送信,哪怕掘地三尺,我也能将他找出来。”
*
晃眼便到定远侯府布施这日。
不到卯时,天墨成一团,定远侯府已开始有条不紊地运转。
定远侯夫人早早地起身,她此番打扮甚为素净,青丝以白玉钗绾发,身上着淡罗色夹袄并玉碧色花枝纹披风,珠翠佩环尽卸,褪去平日的雍容华贵,自有一番洗尽铅华之美。
随行的丫鬟嬷嬷们皆穿着朴素,恭敬候在门口。
定远侯夫人用过早膳,正以清水净手,忽听门外传来浅浅哈欠声。抬头望去,是周念南斜身倚在门边,长眸懒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母亲。”吐字含糊不清。
她擦好手,向他走去,“才只卯时,你起那么早作甚?”
周念南伸伸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母亲去布施,我要随行左右。”
定远侯夫人道:“我去布施,自有侍卫随行,你快回去睡觉。”
周念南不理,推着她的肩膀往外走,“我说陪您去就陪您去,走吧,再墨迹天都亮了。”
他既坚持,定远侯夫人便不多说,只拉住他的手腕,将他左右端详,“你就穿这衣裳去?”
周念南低头欣赏自己,华袍玉冠,锦带皂靴,全身无处不精致,无处不贵气。
依旧是人群中最靓的那个崽,莫得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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