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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她没有那么贪心,她知道往后夫君要把心分成许多瓣,要装着整个天下,也要装着万千子民,还要装着他的母亲、他的弟弟。
至于留给她的……她低下头,发现脚下刚好是一片树荫,若是夫君心里也能为她留下这么一小片树荫就好了。
“想种什么树?”
宋寒之也跟着下了台阶,走到她身边,将她带出那一小片树荫,温声道:“秋风刺骨,还是不要站在阴凉处,小心得风寒。”
离了那片树荫,阳光打在身上,暖意也跟着袭来,姜雪蚕抬起头,入目皆是温暖灿烂的景色,半晌,她收回目光,对上身边人清澈的双眼,嘴角也跟着慢慢扯出一个灿烂的弧度。
“种一棵桑树吧,夫君,就是我之前绣给你的那棵。”
宋寒之想起那块一直藏在怀中的帕子,又想起此刻踏在脚下的那双鞋垫,微微失笑,回了声“好”。
因着时节不对,他们把这事延后到了明年三月。
姜雪蚕还特地将这事一字一字写到了纸上,装进了信封里,她笑着解释说,自己记性不好,怕到时候就忘了。
她写了两份,一份留给自己,一份给了宋寒之。
其实宋寒之记性很好,承诺的事从来不会忘记,可当那人笑意盈盈地把信封塞到他手里时,他还是乖乖收下了。
*
时间过得很快,眼见着就到了宋寒之登基的日子。
这天,玉泰端着龙袍垂着脑袋进了东宫,恭恭敬敬跪到宋寒之面前,将龙袍奉上。
两个小太监将龙袍小心翼翼地拾起、展开,恭敬地等候新皇的吩咐。
宋寒之身形挺拔,负手站在榻前,目光如炬,气势威严。
玄色长袍自他面前缓缓铺展开,他垂下眸子,目光从领口到衣襟一一扫过,最后停在那绣着鎏金龙纹的袖口上。
他和大行皇帝不同,大行皇帝喜好奢华,龙袍从面料到绣工都是顶尖,袖口和衣襟处都点缀着珍珠和宝石,颜色也是鲜艳夺目的金色。
宋寒之自知如今虽算上国运昌隆,百姓也尚能安居乐业,但奢靡之风还是应尽量杜绝,他便从这件龙袍开始,掐头去尾只留了几处鎏金龙纹,珍珠与宝石一律去掉,在绣工上倒仍是严格要求,趁机也遣散了一批偷工减料的懒散之徒。
“皇上,吉时要过了,还请您尽快更衣。”玉泰飞快瞟了面前这位新帝一眼,小声提醒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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