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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处也是同样的风景,前些日子刚刚褪掉了旧伤疤,今日又添了新伤。
宋寒之小心翼翼地将她宽松的薄袖卷到肘弯处,见到完整的一片淤青,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心疼与自责。
“不疼的。”
她扬起小脸,腮边明明还挂着几滴泪珠,语气却格外轻松,笑容也明媚。
见眼前人眉头又拧作一团,她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为他抚了抚。
“林大夫稍后会进宫”,他抓住眉间那只柔软的小手,语气温柔,“歹人的事,你不必担心,一切有我在,东宫清净,不会有人叨扰你休息。”
姜雪蚕点点头,又忽然想起什么,扯了扯宋寒之的衣袖,小声问:“夫君,我与二皇子素昧平生,他为何要说我是他的妾室呀?”
谈及此,宋寒之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宋舒榆动了他的软肋,也早该想好,日后要用什么东西来偿还。
见小姑娘仍是一副疑惑的模样,宋寒之才渐渐敛了眸中锋芒,眉目也舒展开,握住眼前人的小手,用生了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柔软温暖的掌心。
“二哥他双眼有疾,怕是把你认成了他院中的妾室”,他温声答着,一副若有其事的模样让人无法质疑,“下回再见着他,不必顾那些虚礼,绕道走便是。”
*
一个时辰后。
林大夫,绿柳和卫成三人准时到达了东宫,在姜雪蚕榻前排排站,个个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尤其林大夫,昨天他还和儿子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就算是被架着、绑着,被人追着打,也绝不会再踏进皇宫一步,结果今天太子殿下一声令下,他还是拖着这副老胳膊老腿来了东宫。
绿柳和林大夫是同样的心情,她本就是太子殿下带到宫外府邸的丫头,天知道她当初得知可以离宫的消息时多么高兴,如今倒好,兜兜转转,又回了皇宫。
林大夫活的岁数大,比绿柳也想得开,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现实,拍着胸脯顺了顺呼吸,提着药箱走到姜雪蚕身边为她看伤。
“麻烦林大夫了。”姜雪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林大夫瞥了一眼负手立于一旁的太子殿下,只得干巴巴地陪笑两声,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姑娘手臂受的都是外伤,只要按时敷药便能很快痊愈”,林大夫顿了顿,“只是老朽刚刚诊了姑娘的脉,发现姑娘脉搏紊乱,不知姑娘最近是否受了什么外界刺/激?”
“方才是记起了儿时一些往事,就是脑袋很痛,记忆也十分零碎。” 姜雪蚕思索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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