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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蚕这才发现他手上还拿着本该由绿柳提进来的药箱。
宋寒之轻轻抬起她的小腿,手指刚要碰到她雪白的布袜,却听见眼前的人儿小心翼翼说了句:“夫君,男子看了女子的玉足,便是要娶她的。”
他只愣了一瞬,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系带轻轻一拉,结扣便被解开,他握着那玉足小心翼翼把布袜褪了下来。
伤口不算大,约莫半指长,血珠还是不断往外渗着,宋寒之盯着那处,眉头微皱。
夫君看了我的小脚丫,夫君愿意娶我。姜雪蚕心里还在暗暗嘀咕着这两句话。
“嘶——”心事被迫戛然而止,这回她终于切切实实感受到疼痛了。
宋寒之把她比羊脂玉还白/嫩的小脚搁在膝上,往她那道细长的伤口上轻轻洒了些金创药。
这本是他从宫里带出来的,目的本是防着他遭到那些个兄弟的暗算,没想到在此处派上了用场。
“还疼吗?”他抬头问。
姜雪蚕点点头,她疼的,刚刚还和绿柳炫耀说一点都不疼,原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一阵舒爽的凉意从伤口袭过,姜雪蚕瞪大了眼睛,她的夫君在亲自为她吹伤口。
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现在还疼吗?”宋寒之见伤口不再有血珠渗出,挪过旁边的三足矮凳,把那小脚放在了上头,问道。
“不疼了,小时候受伤了,爹爹也会一边给我吹着伤口一边安慰我。”姜雪蚕语气有些低落,也不知道爹爹现在是不是还在满天下找她呢。
“听绿柳说,你想去书房?”宋寒之站起身,收拾着药箱问。
姜雪蚕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避开那个所谓的禁忌话题:“想给爹爹写封信,让他不要担心。”
“信我会帮你写,晚些便能送到丞相府”,他顿了顿,看向床边那愁容满面的人儿,“把干净衣服换上,好歹是位小姐。”
姜雪蚕心里暗暗记下,她夫君爱干净。
“书房……你若想去,便去。”宋寒之将药箱合上,敛眸低声说了句。
姜雪蚕惊讶地看向他,他却别开头,大步出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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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烛火如豆,人影摇曳。
最后一笔落下,宋寒之将信仔细折好放进信封里,拿起了左手边的画轴。
画轴被打开,一张执扇美人图映入眼帘,画里的少女不过豆蔻年华,眉目如画,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玉白长指轻轻抚上画中少女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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