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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水星下楼,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大厅的左侧,她垂眸,去看透明橱窗里的奖杯。在英语演讲比赛的现场,所有人都在说盛沂会拿一等奖,只是偶尔连带她几句,她看上去平静无澜,其实都开心的不得了,把这些话句句放在心上,又反复回味。
她想着能靠近盛沂一点儿,哪怕只有一点儿也好。
明明来学校的时间就好像还在昨天,明明他们的名字才靠在一起没多久,明明她还没来得及更努力,就要做出一个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决断。
夕阳最后一点儿余晖照在玻璃上,晃得人眼生疼。
水星眨了眨眼,总觉得眼睛有些糊,都要看不清上边刻印好的名字了。
晚上,水星进了居民楼,戚远承的诊所还有一个病人,没回来,只有蒋林英在楼上,厨房没关门,在玄关处就能听见炒菜的声音。
蒋林英听到门口有动静,猜测八成是水星回来了:“星星回来了?”
水星嗯了一声:“是我。”
“姥姥再炒个素茄子。晚上还有红烧排骨,且炖一会儿呢。”蒋林英压根儿没出厨房,厨房里的声音杂杂的,混着蒋林英的声音朝外边,“你先做会儿作业,等你姥爷上来一块儿吃。”
水星应了一声好,回了卧室。
卧室里的温度是暖的,自打她生过病以后,蒋林英他们都会在她回来前一个小时将她房间的窗户关上,保证室内的温度,水星将书包放到书桌上,低头,一眼看见了她最底层的抽屉。
她记得她出门前是关紧了的,现在留了一条很小的缝隙。
如果是平常整理房间都好,水星从来也不会说些什么,但这个抽屉不同,她放了很多有关盛沂的东西,从她第一次模仿盛沂的名字到两个人的荣誉证书,她全部都放在了这里,单拿一样看或许还解释的清楚,但是她真的放了好多。
心跳一下比一下重,水星蹲下,连忙拉开抽屉,所有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地摆在抽屉里,原本上提的心终于降了些,水星整个人坐在地上,身子也软了。
这个抽屉是不能再放东西了。水星想着,将一件又一件地东西拿了出来打算另找他处,正整理着,发现还是丢了一样东西,那袋她没舍得喝的白桃味酸奶,几乎是瞬间,水星的脑袋又全空了,慌乱地从房间里出去:“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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