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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什么?”水星愣了一下。
“席悦跟我说了。”他又解释。
盛沂那天就觉得水星的鼻音有点儿重,想着给她点了热些的东西,又去暖和的地方能压一压,没想到还是病了。
他低声,指了指她抱着的水杯,听席悦说过她病的时候怀里就靠水杯取暖,再次问:“病好了吗?”
刚打完热水,水杯还是滚烫的,听到盛沂的关心,水星忽然觉得杯壁又烧了起来,后背也在冒热汗,心里暖暖的,其实还是有点儿虚,但她握着水杯的时候,还是努力地点了点头:“完全好了。”
“那个……”水星犹豫一下,还是没忍住,“总让悦悦传话不方便。”
盛沂向下,又瞥了一眼,嗯了一声。
“我能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水星抬手,松了松校服的拉链,大概是水杯太热了,总觉得身上也烧烧的,没必要裹这么严实,“以后再有这种事情,我方便联系你。”
盛沂的拉链也拉开了,他穿了件黑色的的卫衣,真好看,他又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水星的错觉,总觉得这声比上声重。
从一班回到三班,往常总觉得走廊好长,今天又变得极其短了起来,水星低头,看着折好的便利贴,淡蓝色的贴纸上是盛沂的手机号和□□号,她以为只能要到家里的电话而已,没想到一下子有了两样有关盛沂的联系方式,欢喜的心情还来不及完全掩掉,就要进教室了。
好在水星和盛沂都没有再出什么事情,两个人照例在每周一三五练习,一直到了英语演讲比赛。
英语演讲比赛在十二月十四日,双人组的比赛在上午,单人组的比赛在下午,学校为了统一行事要求参赛选手一起集合,并在学校门口派了一辆大巴车接送他们去西城大学的新校区参加比赛。
当天早上,窗外的天气阴沉沉的,看样子要下雨,水星在早上临走前接到了席悦的电话,她实在是起不来,刚跟老师请了假,下午直接从家属区坐校车去新校区,没办法跟水星一块儿走了。
水星挂掉电话,被戚远承送到了学校门口,大巴车在正门口等着,吕灿看见水星来了接连招呼她上车,车厢里已经坐了三分之二的同学,盛沂已经上车了,他坐在靠前边,旁边的位置没有人,后排的同学正拽着盛沂说话。
水星犹豫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坐过去,又跟其他人不太熟悉,想了想,还是选择一个人坐在车辆靠后的位置。
大巴车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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