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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将文靖安写的那份“计划书”装入袖袋一起带走,出门时问文靖安:“工部和户部都在一块,你要不要坐我的马车?”
文靖安当即摆手拒绝:“不行不行!我不能和你——”
他的反应太大了,大到明显不打自招,严素光一脸疑惑盯着他,他顿了顿,讪讪笑道:“我中午吃多了,走路过去正好消消食。”
严素光蹙眉不解,说了句“莫名其妙”,然后上马车往工部方向去了。
目送严素光走远,文靖安收起脸上的盈盈笑意,开始捶自己的脑壳,捶一下说一句。
“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
这时,詹事府那两个跟出来的小待诏目睹了这一幕,皆不敢言语,文靖安顿时停下来,血液凝固,抿了抿唇,假装恍然大悟,说道:“我想起来了!——”
两个小待诏面面相觑,文靖安道:“我想起来要干什么了,你们和我一起去国子监,然后再到户部去。”
两个小待诏拱手领命,文靖安好不容易把话圆回来,平复心情,把思绪拉回事业上来。
他确实要先去国子监而不是户部,刚才一时紧张忘记跟严素光说这件事了,化工厂的运转还需要一批相关专业的技术人员,光是靠那些熟读四书五经的人造不出东西来,所以他打算从国子监找一批学生带在身边,一边教导这些学生基本的化学知识,一边让他们参与到厂房建设中来,将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等周洵和林宁宴回来,这批学生就成“技术骨干”了。
本来他只是翰林院编修兼詹事府司直郎,并没有到国子监挑选学生带在身边教导的权力,但他有萧慈祐的金牌,可以用詹事府的名义挑人,加上上次和林宁宴到国子监出题考试的经历,这里的国子司业和那批文妙安的小弟对他都是礼敬三分,其中还有不少是他探花诗魁的粉丝,冲着这两点,于公于私这件事都不难办成。
只是他没想到,国子监这些年轻人热烈过头了。
热烈过头的原因是这几日《新华月报》已经在国子监完全发酵,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每次时代变迁、世界变革来临之际,年轻人总是最为敏感的那一批,一点就着,看了文靖安的文章以及周洵对西海的介绍,不少国子监生被这份《新华月报》感染了,有人甚至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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