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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宁宴解释道:“这些都是其他书院的同窗,他们虽然不能在青莲书院求学,但先生却准许他们晚上来书院藏书房借阅,也可以与我们探讨学问。”
文靖安:“先生高洁。”
随后文靖安看到藏书房和大厅分成了两个对比鲜明的环境,藏书房里的学子或闷头阅读,或专心功课,整个书房异常安静,恨不能绣花针落地可闻;大厅那边却恰是相反,众学子或窃窃私语,或争论不休,有人高谈阔论,有人指点江山。
看着这些学子连夜读书,文靖安心里难免想起自己当年备战高考的情形,这青莲书院夜读的环境和氛围当真可以用“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来形容了。
文靖安和林宁宴在大厅相对安静的角落找了位子坐下,林宁宴直入主题,跟文靖安道:“今日先生说你在四书上的记诵以及对《四书集注》的熟读已没有问题,唯独你的四书文还显稚嫩,因此我建议你日后夜读多加强四书文练习,我每夜都在,你随时可以来与我探讨。”
文靖安:“最好不过了。”
林宁宴:“你的试帖诗(五言八韵诗)如何?今日时间紧迫,先生没有考你。”
文靖安:“和四书文相当。”
林宁宴:“那么你的夜读也当加强试帖诗这一项。”
文靖安:“嗯。”
林宁宴对文靖安的水平有了大概的把握,思索之后,给文靖安做了合适的安排。
“以后我先给你找近几年县试的试题,藏书房有这些试题的优秀答卷,你就记诵里边的四书文和试帖诗,等你基本看完,我们再进行下一步,比如前一晚你自己写一篇四书文,下一晚写几首五言八韵,由浅入深,多练多写。”
林宁宴的学问自然信得过,对现在的他来说考县试、府试便如探囊取物,他今年十五岁,童生功名却是在十二岁那年考取的,当时他是县试案首,府试第六,如今又过去三年,他的学问当然也有增长,在县试、府试上对文靖安的助力可想而知。
当然,文靖安自己也要有主见,否则在林宁宴面前就太跌份了。
“我五经尚未学习,夜读得留部分时间出来看五经。”
林宁宴道:“没错,所以要等等看明天先生把你分到哪个班,每个班教导五经的方法是不同的,留的功课也不同,我们今晚只定一个大概,等明天你分了班,我们再去请教先生,然后结合他的意见具体施行。”
文靖安:“嗯,你对学习五经的态度是什么?全部背诵还是熟读?”
这对文靖安来说是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因为背诵几万字的四书尚且说得过去,整套五经几十万字,要全部背诵下来无疑有一个巨大的工程量,而且县试、府试之后便不考贴经题,转成墨义、策论等论述性试题,如果再一味追求背诵的话,会有下错功夫得不偿失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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