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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必书，不解：“为什么这么问？你……没觉得他们很优秀？”

陆六禹惊了。

要是真的没有，只是必书下意识地给他过目怎么办？

陆六禹有些焦急：“他们是哪方面不行？武力的话我可以帮忙提一提，智力的话得看能不能抢救一波了。欸，下次你带人来的时候得和我使眼色啊，不然我哪知道他们到底是龙是虫？”

必书听不见陆六禹后面一系列的碎碎念了，他抿抿嘴，不知道自己在强调什么:“他们都不错的，没有不优秀。”

陆六禹松了口气：“吓了我一跳。”

必书看着因为他一句话骤然轻松下来的陆六禹，不懂。

为什么呢？他们认识没多久，只是一个用契约连接的陌生人，为什么这么信任他呢？

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高兴的，没有人会不喜欢无条件的信任。

可他也是惶恐的，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能让陆六禹另眼相待，就在他给自己下了个与别人一般无二的定义后。

可必书突然不敢问了，他总觉得，就算问了，陆六禹的回答，也不是他想要的，陆六禹不会有他想的这么多弯弯绕绕。

还是偶然和南昱闲聊时，必书才突然明白了，为什么。

“头儿是个很纯粹的人，”南昱看着不远处的天空，嘴角挂着笑意，“他的高兴很纯粹，伤心很纯粹，信任也很纯粹。”

“你本身就是有价值的，他觉得你很好，所以他愿意和你签平等契约，给你应该得到的尊重。”

“他信你，只要你不欺骗他，他就会一直相信你。无条件的，哪怕你说你想当宇宙之主，他都会拍拍你的肩膀，告诉你：缺什么，他给你弄来。”

说是他们宠着陆六禹，何尝又不是陆六禹宠着他们呢？

无条件的信任，哪怕是伴侣也不一定能做到，可陆六禹做到了。

说他心大也好，说他傻也罢，他用真诚与信任，赢得了所有契约者对他的忠诚。

南昱做了最后的总结：“我们每个人，对头儿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也是他们拼尽一切，也要将头儿身上的大山摘下来的原因。

必书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的，他只爱权势，只要有权，他可以让父亲衣食无忧，可以让别人不能反抗他，他可以站在最安全的地方俯视世界。

可越和陆六禹他们相处，他却觉得，若真的只有权势，那该得多孤独，多害怕。

那种没有人依靠，只能靠自己顶起来的感觉，现在已经变得娇气的他一刻也受不住。

必书顿了顿，道：“以后有机会，我们两个联盟的人聚一聚吧。”

“都是为头儿办事的，别到时候冲撞了自己人。”

南昱点点头：“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你们出去的时候说自己是恶鬼星二部，不就不冲撞了嘛。”

必书皮笑肉不笑：“哦？可是我觉得机械星二号更好听呢。”

南昱面不改色：“我们恶鬼星有至少四个部长，每个都和我一样强，还有和头儿多个月相处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