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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是汪明生一手将执妖引到他身上的,而且并非是全部,残存的那部分就关在这笼中。”
“按你的意思,”祁默钧五年前就听祁沉笙说过汪明生,他对此人的目的,一直有些疑惑:“汪明生是在故意制造临亡者?”
“不止,”祁沉笙摇摇头,又将素犀的事讲了出来,由此推测道:“他用那些临亡者,供养了素犀十几年……他在意的并不是临亡者,而是素犀本身。”
祁默钧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汪明生是在豢养执妖。”
祁沉笙点点头,从椅子上起身,手中的绅士杖一下下的敲击着地面:“他手上应该还有更多的执妖。”
“这些年来,我一直想不通,他当年为何要派九哥接近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他想要从我身上得到的,从不是什么钱财--而是能承受多个执妖寄生的方法。”
绅士杖的声音,乍然停了,祁沉笙转过身来,与兄长遥遥地对视,而后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星监的事。”
“这些,你与汪峦说过吗?”祁默钧转动着身下的轮椅,听不出任何喜怒。
“没有,”祁沉笙毫不犹豫地否认了,而后解释道:“五年前我自己对星监的事,都只是一知半解。现在……倒是想说,但也没寻到合适的时机。”
“既然如此,汪明生又是从哪知道星监的事?”祁默钧徐徐地,说出的话却分毫不轻:“且退几步,他即便能从别处知道星监的事,可就如你所说,五年前你自己都只是对星监一知半解,他是怎么盯上你的?”
“大哥的意思是……”祁沉笙的残目微微眯起,聚着化不开的晦暗:“祁家,有内鬼。”
明明是三伏夏日,却无端升起了阵阵阴凉,窗外依旧能听到蝉鸣虫响,许久之后祁默钧才说道:“当然,此事仅是你我的推测。”
“究竟如何,我会暗中再派人去查,只是……莫掉以轻心就是了。”
祁沉笙点点头,摩挲着手中的绅士杖,五年前之事于他而言,足以留下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教训。
故而如今,他并不怕汪明生,却也不曾轻视他。
“说来……我还有件事,要问问大哥。”祁沉笙由汪明生又想到了汪峦的身上,转而对祁默钧说道:“我总是担心如有万一,那金丝雀在九哥的身上,还能护他一二,所以这段日子……就没有让他废用。”
祁默钧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九哥的身子病得实在厉害,我就用了戒石锁血,引那金丝雀暂不汲他的生命,只从我的血里--”
“你现在还在用自己的血?”祁默钧忽而就打断了祁沉笙的话,言语间带着略略的惊讶。
“是,但我发现,九哥的身子还是不见好转,可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错?”祁沉笙只以为,兄长是在责怪他用这种法子,但为了汪峦还是认了下来。
可不想抬眼间,他却发现祁默钧欲言又止,眼神十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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