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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警察署通电话确认时,得到的消息却是,维莱特诊所确有命案,但相片却不是警察署送的--
有人故意引他们前来,很有可能做了局。
汪峦思绪稍顿,却见身边的祁沉笙,已经先一步推开了车门,只留给他面前空空的座位。
他忍不住咳嗽几声,刚要自己下车时,却忽得又见自己这侧的车门被人打开了,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了正是祁沉笙阴骛的面容。
“下车。”祁沉笙极为简短地说出两个字,目光刻意从汪峦的身上移开。
汪峦愣了一下,他能感受得到,祁沉笙还在因为刚刚的事而生气,但却不想他因此而莽撞,于是开口劝道:“那照片的事,尚还有些蹊跷--”
可他这话刚出口,便觉眼前一晃,竟是又被祁沉笙从车中抱了出来。
“沉笙!”
祁沉笙不管不顾地抱着汪峦,眼看着已经走到了诊所前,听到汪峦的呼声后,才略停了停脚步。
他低下头来,梧桐树枝的影恰遮住半张面孔,只剩下凉薄的轻笑:“九哥觉得,我还会怕这些吗?”
汪峦的目光紧紧望着祁沉笙的双眼,转而重新垂下眼眸。
是,现在的祁沉笙已经再不会像三年前那样,轻易地被人蒙骗伤害了。
祁沉笙见汪峦重新沉默的样子,嘴唇动动像是要再说些什么,但终是抱着他继续向前走去。
另一边,张丰梁还有其他巡警,也正从四处赶过来,刚一出门就碰到了抱着汪峦的祁沉笙。
张茆虽然是云川人,近几年来也确实处处听闻了祁家二少爷的大名,如今能见到真人,说不好奇是假的。
可当他匆忙跑下楼来,往那楼前的小道上一望时,霎时间却觉得自己的目光,全然被另一个人吸引了。
那个人应是生了重病,面容清瘦得都快脱了像,可即便如此露在外边的半张面容,却依旧美得令人惊心。这样阳春的天气里,他身上茶色的长衫之外,还披着件颇为宽大的黑风衣,就这样被包裹着靠在一个人的怀中。
“张茆,张茆!”
直到听见叔叔的声音,张茆才乍然回神,他慌乱地想要将视线移开,却不想正对上了另一双眼睛。
张茆的身体顿时僵住了,冷汗无声地流了下来,看似浑浊的灰目震慑着他的心神,哪怕只有片刻。
“祁二少,”张丰梁察觉到气氛不对,立刻发现了是怎么回事,又暗瞪了瞪自家侄子,上前将张茆挡在身后,状似热络又客气地与祁沉笙招呼道:“您怎么过来了,这案子可是又与那东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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