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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浪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没想到沈飞云会如此温柔,说出这样引人遐想的话。
他忍不住抿了一下薄唇,低声答应:好。
很美、很浅的一个笑,转瞬即逝。
沈飞云有些心疼,这样好看一个人,当初能够自信说出比陆月染的皮囊应当好看上几分的苏浪,如今竟这般憔悴。
走。沈飞云一把握住苏浪的手腕,带着人朝外走去。
走到一半,发觉忘了熄灯,头也不回,振袖催出掌风,顷刻间灭了灯火。
暗了!过道里有人兴奋地开口,仿佛熄灯后屋内就会发生一些非同寻常的事一样。
这些人还以为说得多小声。
沈飞云听得一清二楚,冷笑一声,推门而出。
霍!李长柏猛地吓了一跳,因为这里有些吵,他没能分辨出屋内的脚步声,因此不知沈飞云要出来,当即惊呼一声。
沈飞云皱了皱眉,问:你怎么还不走?
这语气,有点像嫌弃早已腻味的旧人,为了和新人卿卿我我,便出言斥责旧人。
李长柏摇了摇头,把这奇怪的想法挪出脑袋。
他一定是哪里不对。
沈飞云懒得去理,不等李长柏回答,直接牵着苏浪的手往外走去。
原本竖起耳朵,紧紧盯着这间屋子的人,纷纷移开眼睛,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缓缓踱步。
沈飞云和苏浪走得飞快,三两下就踩着楼梯下去,转眼间消失在厅堂里。
外面明月高悬。夏风阵阵,带着夜里特有的凉气,柔柔地扑在两人面上,拂去日间劳累。
蛙声与蝉鸣不绝于耳,轻快吵闹。
沈飞云笑了起来,拉着缰绳,翻身上马,将苏浪圈在怀中,大喝一声驾,朝官道中飞驰而出。
当初在宿雨峰,我从何祐、陆月染手中救下你,也是起了一匹白马,吹着清风,就着鸣蝉,一路飞奔。
沈飞云回想往事,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字字缓缓说给苏浪听。
苏浪靠在沈飞云胸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终于有些倦意,想要赶快休息。
他略一回想,道:那时,我有些讨厌你,但你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其实心底有些感激。
原来你还讨厌过我?沈飞云佯装薄怒,我自一开始就十分喜欢你,觉得你人很有意思。
有意思?苏浪抓住这三个字,略感疑惑,似乎在问沈飞云,他这性子不生厌已极难得,有从哪里看出有意思来的?
沈飞云打趣道:你叫我回去给邱慎言收尸,还有你装陆月染那矫情劲;以及我为你疗伤,叫你脱了衣服,故意贴我很近;你手起剑落,一剑封喉,杀糜勒时干脆利落种种都有意思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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