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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云将手中的煎饼递到苏浪嘴边,对方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吃得太急,唇边满是甜酱汁。
你带手帕没?沈飞云摇了摇头,无奈地问。
没有。苏浪边咀嚼边含混道,抬手指了指椅背上挂着的丝帕,这里不是有一方素帕,你拿来给我擦擦嘴。
沈飞云收起丝帕,塞到苏浪掌心,挑眉道:这湿透了,我刚拿来擦椅子的,你没有瞧见。
那算了。苏浪愣了一下,撇撇嘴,却未归还丝帕,将其收到自己怀中。
沈飞云不去管苏浪仪容,只顾将手中的煎饼,悉数塞入对方口中。
苏浪吃了个餍足,探头冲屋内的伙计大喊:给我拿块干净的白布来。
沈飞云看着苏浪眼皮底下的青痕,淡淡道:早些歇息,你睡得太晚,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这样消耗。
嘴上如此道,心中却想,苏浪这脸上的面具确能以假乱真,就连青黑的眼圈也如常人一般。
我倒还好,主要是世子劳累。苏浪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浅,此次夹枪带棍,将荆州的人一一敲打,却不知他们是真的听从,还是阳奉阴违。不过也无妨,我已竭尽全力,此后便是世子之责
一个月前,苏浪与皇帝谈好,收束全国各地的圣火教徒,促使其与普通伤人无异,凡是圣火教旗下商人,皆登记在册,归陈王世子简亦善管辖。
圣火教原来能分到十之七八的银钱,如今一来,只能占到十之二三的便宜。
你又这样不放心我。苏浪沉沉叹息。他行事这样拘谨,生怕有所差池,沈飞云却还一路紧随,一个月内不肯对他放松片刻。
沈飞云但笑不语,接过小二递来的白布,细细替苏浪擦去满嘴的酱汁,而后择了干净的一边,顺道抹了抹自己的嘴。
回去睡吧。沈飞云起身,意兴阑珊地回到客栈。苏浪跟了上来,手臂搭在他的肩上,问道:你陪我睡?
沈飞云懒得回应,冷淡地瞥了苏浪一眼,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指了指隔壁那间,示意苏浪回自己房间歇息。
苏浪却偏不挪脚,摊了摊手,耸肩道:我听到一件事,你若请我进去,我便讲给你听。
不必。沈飞云迈步入内,双手握门,将人堵在门口,俨然不肯放人进屋。他气定神闲地问:你还有别的话要讲么?
苏浪笑得烂漫:这件事,关乎你师父许清韵,我的父亲莫无涯,还有流岫城主辛含雪。
你以为我会好奇?沈飞云缓缓合门,末了顿住,无奈道,算了,你先进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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