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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下,还是跪起身,抬手勾抱住严重景的脖颈,不太熟练地放软语气撒娇,“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仔细想想,严重景也不太可能因为自己发现身上的吻痕生气。
这种情侣之间羞耻又甜蜜的小捉弄虽然郁斯从来没有说过,但也不至于反感。
所以,让郁斯来猜,似乎就只有温瑾言又做了什么这一个可能了。
严重景没说话。
他昨天晚上检查过,整个深红只剩温瑾言一个人。就算是今天早上,整个人数都没有多哪怕一个。
所以郁斯身上的痕迹……
“我去开门。”
但他的小男朋友胆子小,没必要知道这些有的没的。
郁斯只是觉得气氛仿佛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具体的细节来。
在他没看见的走廊上,温瑾言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款上。他用肩膀抵着门框,脖颈微微倾泄,是个极为放松惬意的姿势。
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餮足。
同样是犬科,严重景是条耸起肩胛用森白牙齿威胁入侵者的猎犬,温瑾言就是条蹲在原地缓慢扫动尾巴的红狐狸。
现在,他朝家养的猎犬弯了下眼瞳,“我来给斯斯送过敏的药。”
……
过敏?
郁斯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痕迹。
自己身上的这些原来不是吻痕吗?
而就在此时,严重景突然冷笑了一声,仿佛他对那一小管药膏非常非常的不满意。
这不常见。
毕竟大学霸只是性格淡了一点,绝大多数时候都还挺好相处。但此时硬生生被逼出了一点尖刻。
“斯斯昨晚根本就没有出去,你是怎么知道他过敏的?”
房间里的郁斯听到两人的说话声,稍微有一点点的心悸。
总感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明明在风暴中心,却分毫未查。
温瑾言的目光越过严重景,径直和他对上。
水一样温和体贴的目光,带着甚至有些甜的笑意。
如果温瑾言愿意用这种眼神去看曾经任何一个对他有好感的男男女女,温家的孙子两位数都打不住。
但此时,郁斯只觉得后背有些莫名的凉意。
温瑾言似有若无地叹息了一下,“他身体不太好,比较容易过敏。”
“或者你想听什么其他回答吗?”
这就是挑衅。
肆无忌惮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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