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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头破血流,作为父母的本能,还是最后的关头将年满十岁的杜仪鸣护在怀里,但车子的车头着火了,他们能闻到汽油的味道。
眼见火势蔓延,但身体也无法动弹。
穿着一身高领黑衫的英俊男人出现在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山野之中,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死神来了,但后来男人将他们拖到安全的地方,他们在陷入昏迷之前,模糊地记得男人临走前还在杜仪鸣的额前点了点。
如果不是他们醒来的时候,看到杜仪鸣的额前有点似朱砂的血迹,还误以为那是一场梦。
这件事他们没有跟杜家三兄妹说过,而杜仪鸣似乎也忘记那场意外。
这么些年来,他们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救命恩人,但一直石沉大海,没有一丁点关于救命恩人的信息,就像他从开不存在这个世界。
直到他们看到乌桓的本人,才确信那不是一场梦。
有杜父杜母的压制,杜念之和杜秀秀就算在怎么反对,也无济于事。
晚上,杜仪鸣回来对这件事倒不是很反感,家里多一人少一人,都不会影响到他实际上的地位。
比起乌桓的到来,他更关心的是... ...
书房内,顾蘼静坐在沙发上,她端起茶杯在喝茶,似乎对古堡里面多了一人的事并不讶异。
杜仪鸣没有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而是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远处黑沉沉的山林,突然,开口说道:“你要离开?”
“宋家那边出了新的治疗方案,我想尝试。”顾蘼一脸平静地说道。
杜仪鸣视力极好,能清楚地看见顾蘼微微垂首喝茶时,挽起的头发垂落在雪白颈侧的几缕发丝,白的愈白,黑的愈黑。
“那你现在还想去吗?”杜仪鸣问道。
“他来了,你还想去吗?”直到杜仪鸣说这一句,顾蘼才抬起眼眸对视上他。
琥珀眼眸宛如泡在泉水底下的宝石,像是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杜仪鸣忍不住轻笑起来,他长得俊美,笑起来极容易蛊惑小女生,温和而疏离放在同一人身上,就有种让人想靠近的魔力。
但这种魔力对顾蘼来说不会奏效的,她的心啊比风还凉。
没有问为什么,顾蘼喝完手里的那杯茶,就起身离开了书房。
杜仪鸣要是察觉到乌桓的存在,就有一万种方法知道这段时间她和乌桓在一起,毕竟古堡的主人是杜仪鸣。
顾蘼走后,杜仪鸣才缓缓走到书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照片,里面全部都是顾蘼的日常照,吃饭的、看书的、绘画的、弹钢琴的等等。
最后还有几张在古堡后院,阴郁少年斜躺在清冷温柔的少女裙摆上午睡,而少女一脸笑意地轻轻抚过他的发梢,还有少女站在少年旁边,似在指导少年看书学习,还有少女眉眼弯弯,给少年喂食小蛋糕,两人相视一笑... ...
他们两人的举止说亲密不算太过亲密,这些举动,杜仪鸣也曾看过顾蘼对杜秀秀和杜念之做过。
或许,少年对顾蘼来说就是一只打发时间的小猫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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