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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蒋孝也在那里弄了一场轰趴,都是相熟的朋友,有家的拖家带口,没有的就当普通聚会。
“阿昱,你看我穿这件好看吗?”
观致换好旗袍一反常态征求易珩昱的意见,易珩昱瞳孔微震,咳嗽一声。
“你……叫我什么?”
观致除了叫他老公,多数时候都是直呼其名,偶尔从众叫一声易少,叫阿昱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观致余光霭霭看向他,语态自然:“嗯……新年新气象,就换着叫叫,不可以吗?”
这光明正大的回答倒是把向来万事遂意的易珩昱给问住了。
他腕骨轻转展开扇面,小幅度摇着,“没……可以。”
“那这件衣服好看吗?”
易珩昱方才从错愕走出来,此时才注意到观致的衣着打扮。
枣红色的旗袍长至脚踝,白皙如骨的脚腕骨,水滴领若隐若现那颈窝,像是藏着一弯酒能溺毙人。
“不好看吗?”没等到易珩昱的回答,观致以为他果然不喜欢这么艳丽的颜色,思索着要换回那素净的旗袍。
手腕突然被一股力拉住。
“就穿这件,别麻烦了,也快出发了,去晚了你要看的烟花秀赶不上就得不偿失了。”
他也没抬头,低垂的碎发间隐约能看到那细腻皓腕,指甲素净。
他肃然站起来,转过身往门口走。
“你……快点,我在楼下等你。”
观致看着已经没人的门口,眼神从方才的兴奋满溢堕入萧瑟,她看了看刚才被握住的手腕,手指轻拂过,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如果他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可是没有如果,他也不可能一直那个儿时的易珩昱,观致清醒地知道。
前往临市的路稍有些距离,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前夕,冬日昼短夜长,估计抵达的时候天该全部染黑了。
易珩昱今天少有的穿了白卫衣黑裤子,披着黑色牛仔外套,少年感蓬发,是他十八九时候的装扮,观致看到他的时候有种穿越了的感觉。
“怎么今天突然换风格了?”她拿着项链往脖子上扣,奈何那个圆圈太小,怎么也对不准。
易珩昱轻啧一身,倾身靠过去,温热的手触到观致柔润的后脖颈,惹得观致轻微一缩。
“你不是说新年新气象,既然答应你要出去,那就也应个景了。”手指灵活,他拍了拍观致的脖子,“好了。”
观致抿抿唇,“哦”了一声。
易珩昱思来想去,还是想问问她。
“之前你膝盖受伤的事情是不是我不提,你就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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