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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扇子不小心敲在了车窗玻璃上发出不小的响声,观致看过去。
扇面半展,频频摇着,扇出小风。
“他回来了?他家老头放他回来了?不是不同意他跟梁简一在一起么?”
连珠炮似的一发三问,弄得观致措手不及,一时不知道回答哪一个问题。
“你说啊?”
又进一寸的距离让观致被迫直视他的眼睛,躲闪不及,视线落在了易珩昱自然泛红的眼尾。
或许那么多人觉得他温润都是被他这自然的眼神伪装给欺骗了吧。
和她一样。
观致略微抗拒的推开他的桎梏,易珩昱些许讶异的看着她的动作,抬抬眉眼倒也没说什么。
“简一说闻声现在影响力广泛已经超过他父亲的威压了,而援非医疗队又正好是归期,就没有将他继续滞留在那里了。”
车子一个急刹车,观致没坐稳,头就要往前撞,她堪堪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头部的猛烈撞击,却感受到一股柔热的温度。
抬头,易珩昱似笑而非的转着手腕,只是望着她并不说话。
观致别过头去,第一次觉得从剧院回家的路这么漫长而让人如坐针毡。
“然后呢?”易珩昱倒像是个没事人,依旧问着。
她这样别扭倒显得自己格局小了,观致收回神思,权当没发生刚才的小插曲。
“闻声父亲并没有同意他和简一的事情,不过这也没什么用了,闻声已经在最近的采访中明确了他和简一的关系,并且说是得到家人认可的。”
阳光透过天窗泄露进来,稍有晃眼,易珩昱抬手挡了一下额头,阳光溜过指缝细细碎碎落在细密硬朗的睫毛上。
观致看着,突然想伸手去触碰。
“这小子手段不错,够聪明啊,知道他家老头儿不可能出面说明事情的真实性,这样就没办法给他强制安排婚事了。”
说话声出,打断了观致伸手的动作,恍然意识到自己魔怔了,才悬崖勒马收回手。
“不过他们怎么突然来家里了?”
正按着关天窗指示灯的手顿住,王屿一时口无遮拦:“易少,今天是你和夫人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啊,不是上周就发了邀请函吗?您不会是忘了吧。”
易珩昱眼神拧着王屿片刻,沉声:“多嘴。”
或许是觉得在观致面前,忘记了还算重要的日子有些抱歉,眉眼都敛和许多。
看着他即将开口的唇,观致深吸一口气,微闭眼眸片刻睁开。
“我知道,你很忙,不是故意忘记的,不用大张旗鼓举办什么宴会,请几个朋友就好。你放心,我只请了他们,不会扰了清静。”
熟稔的语气,倒背如流的内容,这段内容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耳朵都要生茧,不想再听了,便亲自替他说出这冠冕堂皇的借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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