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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想要抢我嘴里的吃的,我就把摊子砸了,反正都是给乡亲的我也不亏。”
“诗词我都早早写下了,填个名号就行了。对了,我早就想要说了这一批果子下来要留三成在地窖中。算是我心中多有顾虑吧。”陈二牛有时候会想自己想这么许多实在不好,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本就是想要将这果子给天下人,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一点私心都没有。
陈二牛笑着说,“法子多的是,先生我们不必为这种事担忧。我们在林州又没有通天的本事,谁又能扯到科举舞弊上,只能说是你的好友命中该得这份运道。怕什么。”
蒋秀才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陈二牛,在他口中所有的官吏大族人家全都可以利用。
“二牛,我以前就想说,你似乎不惧怕卓县令,现在看来你不光是不惧怕卓县令而已。”蒋秀才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他觉得二牛就算是面对圣人怕是都没有多少畏惧。
陈二牛看向自己师父:“这样不好吗?”可能是看过太多小河给他的东西,陈二牛隐隐感到这世上没有什么事什么人是值得他畏惧的,没有人值得他在心中跪下,他对从未见过的圣人和师父都是尊敬。
其中自然有小河给他的底气,也有他知道自己学习的知识不会欺骗他,他从未想要加害他人,为何要害怕。
在小河和他绑定前他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只是那时他想的是养活爹娘妹妹,然后自己就泛舟河上了此残生。
“我收你为徒多日,竟不知二牛你原是一个随性不羁,无惧无畏之人。”蒋秀才慢慢地说,“若你只是个刚刚开蒙万事不知的孩童,我还能想只是因为你初生牛犊。我在十几岁的时候也是无忧无惧,可你我不同。”
当年蒋家完全称得上当地豪族,他是在锦绣堆里娇养长大的,自然有些无法无天,可二牛不是啊,他是一个渔户之子,虽然渔户不算贱民但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家无横财,旁人都说是家徒四壁陈二牛以前可是住在船中连家徒四壁都赶不上。
不知是怎么养出的这个性子。
“现下我竟是不知让你去考县试,是对是错,是不是害了你。或是早晚你这性子不是被打磨个粉碎,就是害你摔个粉碎。”蒋秀才瞧着自己唯一的徒弟,声音中竟是有些哽咽,他怔怔地看着陈二牛想要开口说让他改了吧。
可是话到了他口中变成了:“二牛,有些事不需要什么由头,顾之远若是因这封信得了好处会试真的得了好成绩便是我们地错处,能参加春闱的人谁又是干干净净的呢,顾之远这样无依无靠的学子太少了。少的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啊。
陈二牛站起身蹲在他脚边抬头与蒋秀才的视线相对:“先生你写信给好友探讨学问并没有错,你有许多不解之处让你好友帮着解答也不过是想早些教导我,我知你遇过太多这种事才会满怀忧思,你看我什么都不怕就想着我以后若是为官,只会因着这性子坏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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