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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小麦倒是几天内没什么动静,他种的甜米果是一天一个样。
陈二牛和蒋秀才每日清晨锻炼完吃过早食就会去记录。
今年的田已经种下了,不好再用陈二牛和蒋秀才一块研究出来的堆肥和发种子的法子,但也要记录,哪怕是当个对比也好。
这事虽然简单但是很繁琐,蒋秀才本想着做这种事能锻炼二牛的心性。
现在他是看出来了,这分明是在锻炼他的心性啊!
“你自己去看吧。”蒋秀才闭着眼睛摆摆手说,“我再睡一小会。”
陈二牛也不再劝了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蒋秀才的脸皮实在没修炼到让自家弟子盯着睡觉的地步,只能是恨恨地爬起来,一身中衣被他穿得皱皱巴巴,蒋秀才嘟嘟囔囔地说:“我早晚要给正房上一把大锁,看你以后怎么进来!”
“不巧徒弟想要学开锁呢。”陈二牛打趣道,去正房木柜中给蒋秀才拿了新的衣裳,服侍他穿上。
蒋秀才少时那是奴仆环绕着长大的,说句不好听的连衣裳都不会穿。
只是这么多年了重新被伺候竟然是自己的徒弟。
不过世风如此陈二牛孝顺他也不会拒绝。
陈二牛将蒋秀才穿脏了的外衫收起来,拿出去待会洗衣裳。
赵老婆子和蒋老头倒是想要给他们洗,但是陈二牛见他们年纪大了没答应。
洗衣裳的时候他还会同一块在井边洗衣裳的赵老婆子聊一聊以前的事,赵老婆子知道的事不少,她被掳去是因为蒋老头以前是商户四处去走商,她同蒋老头感情好竟是跟着四处跑,被掳去时候运道好遇到了蒋秀才。
那时蒋秀才已经是个小吏头目了,蒋秀才被掳去的时候也有十七岁了,还是认识蒋老头他们的,蒋老头和赵老婆子这才没吃什么苦头,只是他们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在逃跑时失散了,蒋秀才和他们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从那时起他们就一直跟着蒋秀才。
往日也没人听她说这些,每次赵老婆子都很高兴。
蒋老头知道陈二牛做这些是为了蒋秀才好,更别说蒋文菡这个不敢管他老子的人了,有个能管他老子的人他求之不得,这宅子里愣是一个人都不站在蒋秀才这边。
这不蒋秀才刚刚穿好衣裳,蒋老头就端了铁盆进来让他洗漱。
蒋秀才看着蒋叔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伺候他,也不嘟囔了老老实实地洗漱。
“我走前瞧着,那果子长了一些,不知道能结多少果子,不知道先生有什么打算。”陈二牛等他用牙粉和用不知名毛做成的牙刷洗漱完才问。
蒋秀才挖了一小块药膏擦手。
他手上有很多的冻疮,连腿上都是冻疮留下的痕迹。
一到冬日就又疼又痒,所以蒋家一家人都是要涂药膏的。
蒋老头他们也是如此,蒋秀才虽然嫌弃味道重但架不住真是痒痒只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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