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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就在这对母子身上吃了许多苦, 只因田地在他们手中, 因此不敢多言, 现在有人做主了,一个个七嘴八舌地告起状来, 听得亭长和花大虫脸色都白了。
他们颤颤巍巍地想狡辩,但却被县太爷一下子反驳过去,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许桃桃嘴角微弯,现在倒开始演那包青天了?
有元戎盯着,那县太爷不敢造次,放疯狗入院的事情很快就结案了,如许桃桃所料,确是那花大虫指使下面的人故意所为,因此许桃桃不必赔偿狗的损失。
“只是那鸡鸭……”县太爷为难地搓搓手。
许桃桃摇头:“我只是让人吓吓她,都好好地活着呢。”
他们坐在许桃桃家的正厅,大牛二牛已经回来了,他们笑说:“是啊是啊,俺们就假意吓了那些人一下,他们胆子就要破了,回去告状,却没想到那大虫胆子忒小,竟晕倒了。”
县太爷听见这话,才安下心来,向许桃桃承诺,马上就会如实上报,问罪那母子,许桃桃不必赔偿任何损失。
在问罪的过程中,还有好多先前被收过保护费的村民也过来告状,那母子借官敛财的事情才暴露出来。
县太爷这人本身也不是什么作恶的人,只是爱享受,喜欢被吹捧,因此先前都被迷惑了。这么一听,多少觉得这母子是罪有应得,惩罚的力度尤其大。
那亭长的位置不但被停了,被贬为庶民,强征的土地也被归还,其中家里那些银子都补偿了当时被讹诈的村民们。
这其中自然也有许桃桃的一份,虽然不多,只有三两银子,但许桃桃还是很开心的。
事后,只有元戎对这处理还有些不满意,拉着许桃桃抱怨:“就当将他们斩了以泄民愤。”
许桃桃横了他一眼:“你就会说他们是枉视律法罪有应得,那你这样就不算是枉视律法了?”说得元戎是一愣,自己寻思去了。
那边县太爷带人清算这母子的财产,这边许桃桃终于是将牛车上拉的货给运到了茶铺。
这时茶铺已经打烊,拆下门板,里头空无一人。
枝儿被她遣去宅子照顾两个孩子,分配衣物去了,许桃桃只身来的茶铺。她打算和蒋叔说些事,不便让妙奴和护院知道,就让他们在外头等着。
一进去,就闻见炒茶的香味,蒋叔听见动静迎出来,看见牛车上的货物都惊呆了。
“小姐,这么多的粮食……”
一石小麦,半石江米,这要是给普通人家做吃食,得够活半年的了。
北边连年战乱征收粮饷,粮价飞涨,买这么老些粮食得花多少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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