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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间也称不上仇恨,林慕华对林素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出于对她这坎坷痛苦的一生的执念。
林素很惨,遇到了她这样的母亲。
在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她也曾因为她如此对待林素而痛苦挣扎过,但是她像是被一股对那个男人的恨给控制住了。她的精神不是她自己的,她在母亲对女儿的本能爱意和在女人对那个男人的恨意中这样复杂地度过了这二十多年。
那像是一根茁壮的树根,扎在她的心里,恨意像是养分,让树根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她心里驻扎得越来越深。
在她的心脏就要被树根给撑裂的时候,林素一把火把树根给烧了。
她们离开这里就好了。
她一直没有离开,一直在这所小院,这座房子里,也一直活在那过去的阴影和阴影产生的恨意里,过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也让林素不像是林素。
林慕华像是被定格,她望着林素的眼睛一动未动,但她眼睛里的情绪却像是一天不同时刻的阳光,有了细微的变化。
她的喉头在动,像是想要说话,她下颌微颤,身体一直像是弯曲的树干一样,干枯地驻扎在泥土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树干重新舒展,冒出了新芽。
林慕华望着林素,她的唇轻轻动了一下,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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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华答应跟林素离开。
但是她在小镇上生活这么久,又是学校的老师,生活,工作,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需要处理一下。
林素和陶牧之也没离开,就在家里待着等她处理完。
对于母亲处理的事情,林素并没有出手参与。在聊过之后,母亲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林素久病成医,也算是半个心理医生。她知道母亲这个样子,应该也是有些心理问题在的。但是没什么,等去了A市,她会给她找最好的心理医生,慢慢抚平她这二十多年的伤疤。
上次陶牧之还是她的“同居对象”,只是因为第一次上门,不好住在她家里。而这次回来和母亲摊牌,陶牧之连“同居对象”都不是了,那他更不能住在她家里了。
中午吃过饭,让母亲休息下后,林素和陶牧之去了镇上的酒店。
像这样不大的小镇,大家基本都是认识的。尤其林素还是老师家的孩子,在镇上读初中的时候,几乎整个学校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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