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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妍亲眼盯着景泽乔吃下退烧药,再让他躺在床上睡觉。
到了晚上,她用体温枪反复测量景泽乔的体温,数字每次都有变化,直至降低到正常体温的数字。
次日早上,慕思妍一觉醒来,下意识地侧身,想用手摸景泽乔的额头,看他体温有没有维持正常,避免再度出现发烧的情况。
谁知道,景泽乔根本不在床上,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正当她感到奇怪,隐约听到衣帽间里有脚步声,走过去一看,发现景泽乔在收拾他的私人物品,旁边摆着两个行李箱,整整齐齐地把物品放进行李箱。
虽说他昨晚退烧了,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好像干了一件缺德事,莫名有点负罪感,略微不好意思地问:“你真的要今天搬出去吗?”
闻言,景泽乔抬眸扫视站在门边的慕思妍,轻轻颔首。
那么简单地把景泽乔从家里请出去,是慕思妍没想过的。
中午时,她站在前院,看着景泽乔乘坐的车子,渐渐地在她视线范围消失。
可能是天气不好的原因,整个世界灰蒙蒙的,她忽地产生一丝道不清说不明的复杂思绪,而这股思绪是和景泽乔有关。
如果说,她重新爱上景泽乔,像以前那样爱,她是没有这种感觉的。
若是说,她对景泽乔一丁点感觉都没,那是违背自己的本心,在说谎。
她知道他住院、被抢救,亲眼见过他身体不好是什么样,她除了不希望自己是起因,要负责任,更多的是,不希望他有事,担心他有事,希望他好好地活着。
所以,他说想找她照顾他时,她心软地答应,让他搬进来和她住。
她当然可以拒绝他的要求,不管他的死活,可是他们相识足有八年,一起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情,他对于她而言,他在她的世界,终究是特殊的存在,极难做到完全抹掉痕迹,她狠不下心对他。
也许正是因为这点,她昨天在洗手间,才能对他说出那番话,给他一个机会。
***
恢复自己一个人住,慕思妍有些不习惯。
有些人,存在感就是很强,景泽乔属于存在感极强的人。
他的人和物品是都从她家里搬走了,却留下深刻的印记,她想忘记他们住过一段时间,也不行。
尤其,她之前为方便联系,把他常用的电话号码和微信解除黑名单,他搬走的这几天,没少给她发消息,存在然依然强到不容人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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