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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裴征送生病的翟深回家的事情。
裴征背着书包,步伐缓慢地一路朝着小巷子里走去,身后的车一直没走,车灯为他在黑暗中铺开一条长路。
推开会吱呀作响的木门,房间里像蒸笼一样闷热,裴征打开灯,昏黄的灯光中,斑驳的墙壁充斥着极其古旧的感觉。
裴征走进屋,回身关上房门,把窗户推开大一些,让外面的风能吹进来些许。
他从行李箱里翻出换洗衣服,拿着毛巾进了洗手间,洗手间的灯泡是坏的,好在有个热水器能用,冲了个澡后,浑身清爽许多。
坐在陈旧的书桌前,裴征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夜里十一点,他打开台灯,伏在桌上开始写起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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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深第二天醒来时脑袋一片沉重,躺了半晌后才坐起身,对着自己的卧室发了会儿呆,他这会儿已经记不太清昨天的事情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支温度计,他的脑袋里浮现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意识到昨天的自己高烧一场,翟深又测了一次体温,一切正常。
只是高烧的后遗症还没褪去,翟深下床拉开窗帘,身后的房门被人敲响。
翟深打开房门,今天早上的陶女士并没有敷面膜,她对着翟深的脸看了半晌,才问道:“好点儿了没,儿子?”
翟深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好没好,不过体温都正常了,应该是好了吧!
“好了。”翟深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
“阿姨煲了汤,你下楼来喝一点儿,今天要不然还是在家学习吧,累了就能休息。”翟妈一脸关切。
翟深跟着翟妈下了楼,不过在家学习这个建议他并没有采纳,在学校好歹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在家还得演戏,更费劲。
餐桌前,翟深嗓子不舒服,便没有多说话,闷着脑袋喝汤,翟爸一身笔挺地从楼上走了下来,路过翟深时拍了两下他的后背,“好儿子,病好得真快!”
翟深一脸疑惑抬头看向自己的亲爸。
他怎么觉得,翟爸这话听起来也不是很像在夸奖他?
翟爸被自己儿子的表情逗得大笑,手在翟深头上一顿猛揉,揉得翟深满心惆怅。
“深深今天去学校吧?记得谢谢你那个同桌啊,人家昨晚大半夜送你回来。”翟爸刚落座,就想起什么,叮嘱道。
翟深脑袋空白了刹那,“我同桌?”
翟爸理所当然道:“是啊,叫裴征的孩子,挺板正的,这个朋友能交,你和他多相处相处,向他多学习。”
翟深更迷茫了,不过半天而已,裴征送他回来,他怎么不记得?他不会把脑子烧坏了吧?
翟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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