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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过后,跪在最前方的暗卫终是艰难开口,“殿下,恕属下无能,再多给两日,属下们定能揪出凶手。”
梁复冷哼一声,其实他早就知道是谁,联系起昨日的事情,定是齐渊。
都怪他自己粗心大意,以为在府中就是安全的,看来是他小看了齐渊,真是有些手段。
只不过,现下还苦于没有证据,今早接到线人的密报,说是齐渊一大早就秘密离开了京都,看方向,应是前往齐国。
想起这个,他心中本就堵着的气更甚,父皇不可能不知道齐渊身为质子私自离京的事情,既然没有阻止,那定是默认了。
敢情齐渊是特地跑过来打他的,打完就回齐国。
而且,他敢肯定,自己脸上的伤都是拜他所赐,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登时疼得他龇牙咧嘴,眼睛也高高肿起,有些视物不清。
他暗暗发誓,若是齐渊落到他手上,他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闻梁复被打的事情,梁煜震怒,下令彻查,定要找出凶手。
殊不知,凶手此时已经离了京都几百里。
曲贵妃听闻,连忙跑来看望自己的宝贝儿子。
待进了屋子,曲贵妃看见躺在床上,头上包着纱布的儿子,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她扑到梁复的床榻边,泣不成声,“复儿,是谁将你打成这个样子的?母妃地定要他付出代价!”
梁复躺在榻上,盯着窗幔发呆,自从得知他被打的事情,他的几个兄弟,高官们都跑来慰问。
老实说,他有些麻木了,他是个极为看重脸面的人,这些人成天在他床榻便哭哭啼啼,不知道的以为他死了。
可是又找不到理由拒绝,那些个人表面上是来探望他的,可有几个不是来看他笑话的呢?
梁复强忍着疼痛,翻了个身,侧躺在榻上,疲惫地说:“母妃,孩儿有些累了。”
闻言,曲贵妃也不好再打扰,只好哭哭啼啼地留了许多珍贵的药材,险些哭昏过去,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
上了宫轿,曲贵妃便感觉到身上又传来一股隐隐的瘙痒。
她掀起袖子一看,发现手臂上已经有些发炎溃烂。
身侧的婢女见状拿出药膏,赶忙抹在她的患处。
“娘娘,怎么擦了几日药膏也不见好啊。”
曲贵妃心烦地闭上眼,道:“今晚叫张太医来,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是,娘娘。”
刚送走了曲贵妃,嘉禾公主与姚曼晴姗姗来迟。
嘉禾看着自己皇兄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心中咯噔一声。
那人下手竟这么狠,皇兄看起来就只剩一口气了。
若是皇兄没了,她以后闯的祸谁给她兜着。
思及此,嘉禾不免有几分伤感,呜咽地小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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