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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顾昭月对地唾骂一声,抽出腰佩长剑。
“老娘要是早知道柳三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老娘就应该弄死她!”
“现在多说无益,紧要的是怎么逃出去。”与她背对着的池苒将拇指向内弯曲,对着不远处吹了一声口哨。
很快,一匹遍体漆黑的马从远处跑了过来。
顾不上那么多的池苒翻身上马,朝还傻愣中的顾昭月伸手:“还不快点上来,难不成你真的想要死在这里不成。”
好在这一次趁夜火烧敌方粮草的人不多,否则一匹马如何能载得上那么多人。
回过神的顾昭月立即翻身上马,追赶出来的匈奴兵松开牵狗的绳子,放任他们过去将其撕成碎片。
有一句老话说得极对,叫,进来容易,出去难。
身后是密密麻麻,在惨白月色下镀上冷光的冰冷箭头,前面是持刀拦截的刽子手。
无论是前,还是后,乃至左右,关于生的道路都被他们彻底堵死了。
侧身用剑砍断刮耳羽箭的池苒见到一支破军箭就要穿透顾昭月心脏,身体上的肌肉记忆比大脑要先一步扑了过去。
那支淬了毒的燕尾箭刺破空气从后背穿过她前胸,积压在喉间的鲜血跟着喷出,随后是眼前一黑的失力感席卷而来,耳边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骂她。
“池苒你这个笨蛋!”
“你要是死了,你的孩子怎么办!你这婆娘难不成还想要老娘给你养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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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半个时辰后,一匹通体漆黑的马驮着昏迷不醒,就连生死都不知的池苒出现在莫府外。
她的身上还盖着一件沾血外套,这才引发了前面一事。至于另一个人,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提前收到消息的池毓将舌尖咬破,借用痛意麻痹自己才不至于方寸大乱,将昏迷不醒的池苒塞进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里。
双目如炬地叮嘱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霖:“记住,带着苒苒走,哪怕她醒了也不要让她回头,知道吗。”
“我和妻主走了,二姐怎么办。”
“我………”眼睛里盛满泪水的池毓眉眼弯了弯,“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自然得要和我的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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