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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本来打算放在小房间不让她们出来,不过那院子也没有多余的地方。祁音只让她们带在煎药的房间,不让她们到处走。
得了瘟疫的人好些发着烧,这盛夏酷暑的恨不得在房间里裹着大棉被架上火炉,还有失去神智念念叨叨,再差点的脱了衣服四处乱跑。更多的则是身体各处痛得厉害,说不上是哪里痛,只觉得遍身痛起来几乎让人受不住,偏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那里哀鸣。
好些人觉得自己活不了了,偷偷就用各种方法给自己放血。知道这些的医娘再好的脾气也要被气死了,她们冒着生命危险抢救这些人,她们倒好轻轻松松就放弃了自己。
病人里有一人这么做了,引得其他原本情绪还算平静的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一时间整片禁区气氛陷入了低迷,不仅病人没有了指望,医娘这边好些人这些天被派到这里来,连家都不敢回,每天睁眼闭眼都对着这些病人。有时候整个晚上不敢合眼,就怕一个不留神,她守着的那个病人没了。
接连好些天没有休息好的医娘把手里的药瓶往桌上一摔,发出咚的一声反把自己吓了一跳。她忙拿起来仔细察看,这药可贵了,摔坏了再配一瓶很麻烦的。而且听说外面被封起来了,再想进些药材更难了。
祁音那边难得也发了脾气,陶子晔看着这里的人来去匆匆忙得不过来,便学着别人的样子蒙了厚面巾去帮忙照顾病人。
哪知遇上一个自己不想活,还想拖别人下水的。他俯身去给一个发烧的人换冰毛巾的时候,那人突然伸手把他的面巾扯下来了。
那人还扯着人不让他走,非往他身上蹭。也不知道病了那么久哪来的力气,陶子晔一时间也没有挣脱。幸亏旁边的医童看见了,赶紧过来掰开那人的手,他才得以脱身。
祁音沉着脸过来给他重新包好面巾,拉着人到一个空房间,只告诉他:“你刚刚接触了那人,可能已经染上病了,就在这边休息。”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是对那些丝毫不配合的病人,还是这个不能老老实实待着,非出来帮忙反倒惹麻烦的男人。
只是她出了门,站了一会就恢复冷静。
她拉开门,男人就维持他刚刚被她关进门里的站姿,对着门泪流了满脸。
祁音上前一步,他连忙后退:“我染病了,不能靠太近。”
祁音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低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她在这里,怎么可能会让他染上呢。
就是那些医娘她也一个不落地护着,不会让这些救命的人出事的。只是,那些医娘要学会保护自己。下次她不在,她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她伸手揩去他脸上的泪珠,陶子晔抽噎了一下。他伸手抱住她的腰,把脸靠在祁音的脖子边。
祁音把人带走,那些医娘都既生气那些病人不懂事,又担忧万一神医的夫郎真的被染上那该怎么办。等她再次把人带回来,她们就更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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