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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就像僵硬住,完全不受控制。
就在她挣扎间,有人抱起她,像是男生的骨骼,很高,劲瘦,但很有力。
她就像在即将溺毙的水流中抓住了救命稻草,条件反射的揪住对方的领口,硬硬的军服硌的她手疼。
这人身上的气味像初雪融化的雪松味,掺杂训练中出的汗水,一阵一阵漾在她鼻尖下。
因为每年都会出这种事,所以军训期间,医务室的急救车就停在操场北门。
男生步伐极快,从操场到急救车,几乎穿过半个偌大的训练场,孟影在他怀里左右颠簸,但几乎没听到他的喘息声。
几分钟后,她感觉到男生停下,然后力道适当的把她放在担架上。
“医生,这里有同学中暑。”
他出声道,气息有些重。
在滚烫的难受中,有护士用冰袋敷在她额头,体内体外两种极差,孟影更难受了,她一只手还拽着男生的袖扣,对方没甩开她,反倒蹲下来,颇有耐心问道:“好些了吗?”
这声音此刻听着飘得很,像离得极远,她强迫着睁开眼,手指无意识捏着他被拽松的袖扣,眼睫挂着额头流淌下来的汗珠,总之,极狼狈。
视线变得清明,孟影有些愣,送她来的是周远峥。
她默默掐着手心,控制力度,点点头。
“那就行。”
他直起身,形态洒脱,抬了抬下巴,示意另外一个一块来的男生:“走了。”
迎着日光,他整个人被镀了一层淡淡的金晖,硬挺的鼻梁骨极为优越,比起高中时期,似乎更帅更挺拔了。
就在他们转身之际,身后孟影气若游丝的叫住他:“等一下。”
两人一齐回头,不明所以。
孟影死死盯着周远峥,几乎是用尽力气:“我的帽子,军帽!”
周远峥身旁的男生疑惑摸摸头,“帽子?”
“我的军帽,跑丢了,你赔!”
“……”
回去的路上,周远峥走路速度快得飞起,刚刚抱着她跑的太快,谁注意到她帽子什么时候丢的。
绕着北操场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哪里有被丢下的帽子。
谈颂笑的腰都直不起来,看着周远峥做了好事反吃瘪的样子痛快不已。
“笑死老子了,你不给人家帽子找到,她那眼神,像能把你抽皮扒骨。”
在周远峥脸色愈黑的注视下,他总算止住笑,假模假样的跟他同一战线:
“咳咳,你说现在的人,到底是道德的败坏,还是法律的沦丧?竟然狗咬吕洞宾,我寻思着你当时第一时间抱起她就冲急救车那里,怎么也得说句感谢吧,那姑娘倒好,白着一张脸,额头血直流,跟索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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