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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有人上前将烂泥一样的张炳坤绑在刑架上,一排排锋利小刀展开,刀锋散发着森冷的寒光。
苏晋道:“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死。”
行刑的狱卒点头哈腰道:“大人放心,小的祖上就是干这一行的,如何让人更痛苦,什么时候让人咽气,小的心里有数。”
苏晋满意地点头。
张炳坤恐惧异常,想要开口求饶,却发不出声音,他浑身战栗,在被狱卒从脸上活生生剐下第一片肉时,疼的剧烈抖动,嗓子被药物撕扯得如破败风箱,终于扯出一声粗嘎如野兽的惨叫。
这才明白苏晋是要将他凌迟活剐。
张炳坤面部扭曲似恶鬼,除了声嘶力竭的惨叫还是惨叫,不论是求饶还是恨骂,甚至是求苏晋给他个痛快,他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
在苏苑被他虐待,被他辗转送往各路男人的床时,她是不是也会这样痛,如他这般痛不欲生,绝望到求死都是奢望?
不,苏苑那个贱人哪有他痛。他这是被活剐啊!
这般鲜血淋漓的场面,苏晋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近乎于残忍地欣赏着,可没一会儿,听着张炳坤难听至极的惨叫,他突然意兴阑珊。
张炳坤活该落得如此下场,可他的至亲长姐从未害过人,却经历那般惨烈而绝望的事。
真是不公。
……
明檀今天没甚心情著书立作,见苏晋迟迟不归,索性翻找出没做完的靴子做起针线活,这是她给苏晋做的鞋,从去年岁末做到今年即将入夏,总算是快收尾了。
她的绣活不错,可仅限于绣制各种绢花帕子抹额香囊护膝一类的较简单之物,像长靴这种稍复杂的,她的速度便明显慢了下来。何况,这还是她头一遭亲手做鞋子。
这点收尾工作一做便做到了天黑。
“总算完成了,第一次做也还像模像样。”
明檀落下最后一针,看着自己不赖的成果,颇为自傲。
只是,马上入夏怕是不能穿这么厚实的靴子,只能等下半年秋季转凉才能上脚。
明檀收起针线,一抬头就看见倚在门框的苏晋,他眼眸漆黑,如天上不见月的黑夜,没有任何光亮。
他很难受。
明檀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苏晋的情绪,她愣愣地看着许久未见的苏晋,他依旧俊朗如斯,如坠入凡尘的谪仙,可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眉宇间的一抹萧索,如枯败的荒野寸草不生。
在苏晋出现前,她告诉自己,她非要冷着他,才不要先去拥抱他,谁叫他什么都知晓的情况下,却让她最在意的娘亲置身危险。可此时,一见他就什么都忘了。
她只知道他很难过很伤感,他需要她。
快步上前,明檀张开双臂,用力的紧紧的,拥抱住了苏晋。
“夫君,你平安归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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