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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顿,堪堪扫过赵明溪腰间的配饰。
“咦,妹妹何时换了香?”
赵明溪掂了掂腰间新换的香囊,不动声色道:“姐姐送的香囊脏了,便让底下的婢子拿去洗了。”
萧侧妃说:“原是姐姐考虑不周,改明儿得空,多给妹妹做几个香囊。”
赵明溪笑:“多谢萧姐姐费心了。”
“都是姐妹,客气什么。”萧侧妃说完,就往安承宫的方向而去。
赵明溪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萧侧妃的背影,眸底掠过一道森寒的光芒。
下一瞬,却盯着萧侧妃的身姿,陷入了沉思。
萧侧妃擅歌舞,对身形要求可谓严苛至极,为何过个年,腰身倒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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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苏晋这边谴人给帝后递了话头告退,便带着明檀一路回了家。
乍然惊闻赵明溪的口供,苏晋恨不得冲到东宫扒了周淮乾的皮,但最终除了安慰怀中受惊吓的小姑娘,却是什么都没做,甚至还要将此事捂下。
太子觊觎臣妻的事一旦揭露,诚然太子失德遭斥,可他的姑娘也会面对非议,面对旁人异样的目光。他的姑娘可是天上的明月,他怎能忍心将她和太子那般污秽的人一道成为坊间的八卦谈资。
太子不配染指他的明月,一点都不行。
明檀一直窝在苏晋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片刻不撒手,就连下马车时也是苏晋抱她下车,仿佛这样,她才能稍微好受些。
她几乎不敢想象,若非苏晋及时赶到,她会面临何种境地,若真被太子得逞了,她又该如何?她已成为苏晋的妻子,见识过他的百般好,认定他就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归宿,岂容他人玷污?
看着明檀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苏晋心如刀割。
他以头触碰她的额头,低唤:“明檀……”
明檀忽地抬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夫君,你怎会来寻我?”
苏晋坐在塌边,依旧将她揽在怀里:“许是心灵感应,自你离殿,总觉得心神不宁,索性寻了个由头出来寻你。”
事实并非如此,而是他怎可能将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姑娘轻易交与陌生人,朝堂钻营几年,宫中自也有他的眼线,当带路的宫婢偏离偏殿的方向时,便有宫人借斟酒之机给他暗中递了纸条。
明檀闻言重新埋入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仍觉心有余悸:“幸亏你来了,幸亏你来了。”
如果当真面对那样难堪的境遇,她必存了死志。
只是想到若她死了,苏晋该如何痛不欲生,她就难过的无法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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