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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舅的意思非常清楚,弃了儿子,也保不住官位。
不如主动弃官,保儿子。
“父亲,这是女儿熬的参汤,快尝尝。”宋清络手捧汤碗,莲步轻移,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闺秀的清雅之姿。
宋国舅慈爱地看了一眼女儿,品尝过参汤后,赞不绝口:“嗯,味道不错,清络的手艺越发精进了,就不知以后便宜哪家混小子。”便宜谁,都不可能是那混账王鹏程。
“父亲又说笑了,清络要一直陪侍父母身旁。”宋清络莹白的小脸,渐渐浮起一抹娇羞红意。
“你才是说笑。”宋国舅道,“你年岁尚小,婚事暂不着急,缓上两年,你的亲事便可提上议程。”
两年后,九皇子周淮岑该及冠礼了。
“两年?”宋清络冰雪聪明,瞬间就明白了宋国舅的意思,小脸霎时一白,“父亲!”
宋国舅将汤碗递给宋清络,道:“为父累了,下去罢。”
储君一日未荣登大宝,宋家的未来便不可掉以轻心。
*
王奎摘乌纱帽向陛下请罪,将王鹏程所犯之过全部揽于己身,直言是他这个父亲管教不利,才会放纵逆子惹出祸端,子不教父之过,王奎自知愧对陛下的栽培和信用,亦无颜与同僚共事,遂辞官。
最终,王家抄没家产,贬为庶民,三代之内不得出仕为官,王鹏程得以保全性命。
王鹏程被关押多日,身上多处伤并没得到及时救治,尤其是差点被射穿的手都化脓了,疼的他没日没夜的哀嚎,审讯时又因不配合遭受过几番毒打,曾经恶霸流痞的习性被磋磨的早已不见,哪怕是见到拿鞭的狱卒,都要害怕的抖上半天。
出狱当天,王鹏程是被狱卒拖拽到牢房外面。
一看到等候的父母双亲,王鹏程捂着剧痛无比的手,哭嚎道:“爹,娘,你们终于来救我了……”
看到儿子百般惨状,又想到丈夫丢了官,施氏就差当场抱着儿子一起哭嚎。
许是看到当官的父亲,王鹏程又有了底气,懦弱惊惧的样子不复存在,嘴里骂骂咧咧的:“疼死了,盛京的人好不要脸,我又没将他们打成重伤,他们反倒……”
听到此话,王奎气到浑身发抖,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孽畜!死不悔改!”王奎恨声道。
施氏哭道:“程儿,你怎还不懂事?王家被抄了,你爹官也丢了,这才好不容易保住你的命啊。这里是京城,不比汴州,到处都是手眼通天的贵人,保你这条命属实不容易,你这恶棍流/氓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都怪为娘的没教好你,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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