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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乾却未理会,他沉默地握着拳头看着窗外,任雨水泼面,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喃喃说道:“非池不能有事。”
不仅仅因为他是他和相宜唯一的孩子,更因为他是大周的希望。
如果真的让他的次子赵衍登基,以他的心性绝对会成为杜诚之的傀儡,届时整个大周都将是杜家的囊中之物!
……
西宁王府。
同样一个雷电交加的夜里,杜厉、杜恪兄弟俩齐齐跪在地上。
杜诚之坐在主位,身上依旧是一件朴素的褐色道服,他看着底下的兄弟俩沉默不语。
外面的雷声愈发衬出屋中的安静,沉默间,杜恪率先说道:“父亲,这事和大哥没有关系,是我做事没做干净,让人提前知道了消息,这才让人跑了。”
杜厉本以为发生这样大的事,他这庶弟必定要向父亲告状,没想到他竟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惊诧之余,他忍不住扭头朝身边的杜恪看了一眼,一时搞不懂他这庶弟肚子里卖得什么药。他自然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虽说这些年他这庶弟韬光养晦,每次看到他也是恭敬有加,可年轻时他可没少在他手上吃亏。
“这事和你没关系。”杜诚之终于开口了,“要怪就怪这个孽障!”
不同和杜恪说起话时的平静,面对杜厉,他难掩怒容,大掌重拍身边茶几,厉声喝道:“你个孽障,你可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杜厉也知道这次自己犯了大错。
谁也没想到那个自出娘胎就断气的小孩竟然还活着。
他当然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对他们杜家有怎么样的威胁,原本天子就二皇子一个孩子,二皇子出自杜家,是他的外甥,以后等天子驾崩,毫无疑问是他的小外甥登基,届时,整个大周不都是他们杜家说了算?可偏偏还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元后所生,论身份地位,比他的小外甥还要尊贵。
可以想想,等那个孩子回京,朝堂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波。
可知道归知道,被自己亲爹当着他最为厌恶的那个庶弟教训,杜厉自然脸色难看,他忍不住嘀咕,“您若早些时候告诉我,我怎么会偷偷跟上去,又怎么会打草惊蛇?”
“你!”
杜诚之这次是真的被他气急了,他想训斥,张口却是一阵咳嗽,老仆连忙递了茶盏过去,杜恪也面露关切,“父亲,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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