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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萧业是自幼许下的亲事,若无重大缘故,她怎么可能另嫁他人?萧家不会允许,顾家也不会允许。她把遗憾压到心底,尽可能地用如常的语气问齐豫白,“然后呢?”
“后来我偶然瞧见你去王家那个荒园,鬼使神差地我也跟了过去。”
瞧见兰因在他说到荒园的时候微微睁大的眼睛和不敢置信的神情,知道她在想什么,齐豫白轻咳一声,“我得和你说声抱歉,第一次我是瞧见你很难过怕你出事才跟了过去,后来……”
却是习惯了。
他曾在她不知道的那些年,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见证她从一个小女孩一点点长大成人,看着她越来越坚强,越来越理智从容,也越来越知道怎么让自己生活的更好,未曾听到她说话,又见她低着头,齐豫白有些担心,他小声问,“生气了?”
兰因摇头。
倒不至于生气,只是觉得有些丢人。
本以为那是她的秘密基地,她可以在那肆意哭肆意笑,不用怕别人知晓,哪想到齐豫白也在,甚至一直关注着她,那她当年哭得那些丑样岂不是都被他看到了?一想到这,兰因就觉得眼前一黑。
大抵喜欢一个人总忍不住想在他面前展露最好的自己,不想让他知道她那些难堪的过往。
羞耻让兰因无法在这个时候直面齐豫白,她想快速转开这个话题,便继续问他,“那后来呢?你……”她想说难道就是因为这些,他才会喜欢上她的吗?可心中的赧然让她无法直接开口询问。
齐豫白却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如实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或许是在他们一日日的诉说下,或许是瞧见你在荒园哭得小心翼翼不敢让人知晓的时候,又或许是在你送我醒酒汤的时候……”
醒酒汤?
兰因一愣。
后知后觉倒是想起一件事。
她好像的确给人送过醒酒汤,那日应该正值年节,王氏来给外祖母拜年,她知道王氏不喜欢她便一个人在园子里散步,不想突然被一位醉酒的公子撞上,那会随行的丫鬟很生气,她却不愿多事,又见那公子一身白衣低着头,身上酒气很浓,她怕他醉醺醺的回头冲撞了别人,便吩咐人去准备醒酒汤又让那丫鬟留在那边照顾,自己却是一句话都未与那醉酒的公子说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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