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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是,“刚才我还以为丢了,在书包里翻了一遍没翻到,但我这会又翻了一遍,才发现在书包侧兜里... ...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林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那天下午,傅厦去了一趟市图书馆查资料。
林羡正好也要去查资料,但就在公交站台上,再次看见了那个人。
他穿了件白色连帽卫衣,一贯地戴了口罩和帽子,让人看不见样子,他就站在站台广告牌的另一边。
林羡就没有上前,悄悄地也跟在了不起眼的地方。
不一会公交车来了,一群人挤着上了车。
车停的离傅厦很近,她先上了去,可惜也已经没座位了,而后那个人也上了车,就站在和她隔了两个人的地方,她当然没发现,戴了耳机听歌。
林羡在最后上了车,公交车很快发动了,过了两站之后,到了一个重要的站点,哗啦下去了好多人。
车子空荡了下来,公交车再次起步,不想没走多远,前面突然有人横穿马路。
车子骤停。
听歌的傅厦完全没站稳,向一旁猛然栽了过去。
林羡吓了一跳,伸手要去扶她,那人已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这是林羡第一次见他接触傅厦。
他一错不错地看着两个人。
但傅厦只会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陌生人,道了两声谢。
而他什么都没说,如同真的不认识她的人一样,跟她点了点头。
有人要下车了,空出了位置,傅厦过去坐了,那个人还站着,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
那一瞬,就像每天都在公交车上发生的陌生人之间的接触一样,没有人知道,尤其傅厦不会知道,刚才扶住她的那个人,其实一直都在她身边护着她。
但从不露面,从不打扰。
晚上,她从图书馆回来之后又去了解剖室复习人体。
只是在解剖室里接到了家里来的消息,说是她爷爷中风了,人被送去了医院,情况不太好。
那天她终于没心思学习了,从解剖室里出来,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呆。
外面下了雨,雨不算大,但细细密密地下个不停。
林羡在隔壁小教室里写作业,他想要出去看一下傅厦的时候,却又见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拿着一把浅棕色的格纹伞,就站在距离傅厦不十米的转角里。
林羡从门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还在走廊长椅上发呆的傅厦,没有出去。
那天晚上,雨一直不紧不慢地下,她在长椅上发呆了很久很久,而转角处的那个人却一直没有走,就站在离她不到十米的地方,静静陪着。
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走廊上的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不变的姿态。
直到大楼里提示关门的声音响起,傅厦才回过神来,收拾了书包返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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