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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厦凑近看了看,用手指轻轻压了压。
“你胶布贴过的地方,是不是会痒?”
她说完,抬头向他看去。
她的指尖还落在他手臂上,抬起头来,正好与他低下头的目光撞上。
口罩下的鼻梁高挺,衬得眼窝发深,可他眸色清明,又像是山涧温泉一样,脉脉流淌。
傅厦觉得,就,难道真是什么明星?
他眼睛还挺好看的。
她是不是哪个明星脸上见过类似的眼睛?
单凭一双眼睛,傅厦实在想不起来什么。
只是她抬头与他低头之间,距离近了些,傅医生连忙坐直了回去。
他这时才回应了她的问题。
“是有些痒,但不要紧的。”
不过傅医生还是摇了头,将刚才拿好的新纱布放了回去,重新拿了一块。
“你好像有些胶布过敏。过敏这种事不太好根治,能回避尽量回避。”
她说自己就是过敏体质,“有时候,想回避过敏原都回避不了。”
她举例说自己对桃毛过敏,这种不碰桃子就好,但她对春天的柳絮也过敏。
“我总不能不过春天。”
她说话的工夫,换成长长的纱布将陈梵的手臂缠了起来,然后用胶布粘在纱布上,碰不到他的皮肤。
陈梵目光落在手臂的纱布上,又是一阵静默。
只不过傅厦替他包扎好了之后,目光从他卷在上面的袖口边缘掠过,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没看清,他就放下了衬衫袖子,抬手扣上了扣子。
傅厦收拾了东西就告辞了。
天气渐暖起来,她不能过的春天也到了,傅厦趁着柳絮还没飘起来,将纱窗取下来刷了。
可能是太累,上了床一歪脑袋就睡了过去。
... ...
那年南州。
暑假过半,几乎每天都来吃饭的陈梵,真的快要成傅厦爸妈的干儿子了。
傅厦对他爱答不理,但他却不知怎么买到了他们家的vip饭票,不仅吃面,还要蹭他们家的饭,原因不过是他的警察舅舅出差去了,替感冒刚好的陈梵在傅家挂了个饭号。
那天傅厦刚洗了澡,穿着她妈买的大黄鸭短裤短袖,虽然她嫌弃跟幼儿园小孩似得,但胜在凉快。
这会正吹着风扇,在客厅里翘着脚丫子跟叶静打电话,聊着前两天叶静发的数学大题。
门被敲响的时候,傅厦还以为爸妈忘了带钥匙。
两人正聊到兴处,傅厦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就跑过去开了门,开了门接着跑回沙发上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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