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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屹舟冷笑:“哪里还有下次?你这人岂止是求胜心切,还乱嚼舌根儿、行止不端,我家里自然是留不得你的。”
走了几步远的晓珠听到这话,心中又是一震:乱嚼舌根?大人是说昨天胖婶儿在东市骂她的事儿吗?
想到这里,登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幸好她走得远了,众人看不到。
张吴氏越发抖得厉害,烂泥一般,伏在地上起不来了。
胖婶儿见裴屹舟脸色冷峻,知道前日在街上羞辱晓珠的事儿叫他知道了,立马换了说辞:“是是是,大人说得对,是我不该,晓珠姑娘赢得合情合理。我们娘俩儿马上便走的,马上便走……”
说罢,匆匆拽着张吴氏的手腕儿,要往院门口走。这胖妇人毛毛躁躁、火急火燎的,情急之下带翻了张吴氏的一截袖口,露出她半截枯瘦的手臂来。
裴屹舟目光如炬,脸色一变。
那厢,晓珠要走出院子了,只听平白里的,有女子失声惊叫起来,接着是碗碟摔地的噼里啪啦声。
晓珠转身去看,裴屹舟正抓着张吴氏的右手手腕,声色俱厉:
“你这个疤痕是哪里来的?快说!”
第39章 心有灵犀 ·
裴屹舟虽只着了常服, 此刻却带了审犯人的威仪与声色,只把张吴氏吓得面如土色、两股战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胖婶儿连忙欺身上去, 帮她说了:“我家儿媳妇儿小时候命苦,是好些年前逃难来的蜀地,以前的事儿也都记不起了,所以这个疤到底如何来的,她也不知道。”
晓珠耳朵尖, 分明听见秦嬷嬷在听见“好些年前逃难”几个字时, 倒吸一口气。
她心下已然明白了几分,上回冬青说的, 县令大人千里迢迢从京城侯府来这偏狭之地, 便是为了寻找一位故人。
而秦嬷嬷也曾说过,位姑娘幼时淘气, 爬花椒树时从树上摔了下去,把手腕挂上了,留下了疤。
果然, 县令大人又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多久以前?从哪儿逃来的?果真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么?”
半是审问,半是关切, 冷冽中夹带着热望, 雀跃中添了疑惑, 好似要降下一场暴雨来,只不知是久旱后的甘霖, 还是积涝的洪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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