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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一看,下面竟还有雪白的中衣。
袄儿和裙子倒也罢了,中衣是贴身之物,极为隐私,便是极为亲密之人,也只有入寝时才能看得见。晓珠与他男女有别……
裴屹舟抬了抬胳膊,怎么也下不去手。
但若是不拿,现在走,就暴露了身份。那晓珠会怎么想?会不会误会他对她别有企图?会不会又变成之前那副害怕的模样?这一切,他又该如何面对?
裴屹舟在外行事,历来杀伐决断,这一刻,面对一件小小的中衣,竟犹豫不决起来。
便在此时,那边又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小姑娘的鼻音好像更重了:“找到了吗?水……有点儿凉了。”
裴屹舟喉咙滚动了一下,狠下决心,一把抓起了中衣,又烫手山芋似的,立马搭在了自己手臂上的外衣之上。好像这样,他就没有碰到中衣,也没有亵-渎晓珠。
然他没料到,中衣下面竟然还有一件。
这是一件浅绿缎面的抹-胸,小小的一团,缎面上绣了两朵花,一红一白,是此地特有的双色芙蓉。带子也是浅绿色的,打着个蝴蝶结。
若说中衣是贴身之物,抹-胸就更是了,专遮那些隐秘之处,那两朵芙蓉正好绣在那个位置,那里,只会比手指更白……
这次,裴屹舟是再也下不去手了。
窗棂之外,渐渐飞起了小雪,纷纷扬扬,又细又密,今年的第一场雪真正下了起来。
然而,屋子里的裴屹舟,明明只穿了件薄薄的夹衫,浑身却都燥热了起来。
也不知是火盆儿与水汽熏得室内过于温暖,还是视觉刺激太大,或是他太善于联想,总之,一团火气从那一点向全身蔓延开去。
他想冲过去,对她狠狠爱怜一番,不许她再哭得那般伤心。
“啊切!”
有人打了个喷嚏,接着是一阵水声哗啦,似乎是屏风后的人从浴桶里跨了出来。
“好冷,我……我好像真的得了风寒。”
闻得此言,裴屹舟全身一震,再不犹豫,闭上眼睛,抓起抹胸胡乱搭在手臂上。接着,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回去,将衣服往屏风上一搭,就要往外走。
只是,他的手上还有方才缎面抹-胸-软-软滑滑的触感,像是荷花瓣,像是清风拂面……也许,还像是女子的肌-肤?
心绪一乱,某些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
但他到底有理智尚存,脚步急促,几乎可算是落荒而逃了。
终于快到门口了,一道娇柔的声音:“怎么走了,你……不来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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