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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丞相的山羊胡都快瞪直了,“这不合常理。”
闻人危看向他,视线极具有压迫感。
谢丞相是在官场里带了许久的老油条,闻人危当年以铁血手腕入掌户部,不知砍了多少贪官污吏的脑袋。
那段时间,闻人危坐在太师椅上,温温和和说一句“杀”,是官场众人所有人的噩梦。
命重要还是礼数重要,这连个选择题都算不上。想至此,谢丞相连忙改口:“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您请,我这就命人去喊小女。”
甬廊深处,谢瑶正往这边跑来。
见闻人危孤零零地扶着轮椅从前厅里出来,谢瑶的心狠狠揪了一把。
别人都乌泱泱地挤在一起,就闻人危形单影只,她连忙跑过去扶住闻人危的轮椅。
侧头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婢女内侍,谢瑶低下头小声道:“这人多,我带你去别处。”
也没等闻人危同意,他们长久以来潜移默化就有默契,谢瑶直接推着他走了。
来到谢府的小湖旁,谢瑶才停下。
谢瑶坐在石阶上,直视着闻人危:“没人为难你吧。”
闻人危心思一拐,“有。”
“什么人啊。”谢瑶踢一脚空气,气道:“你怎么不拿出来圣旨,拿出来让他们齐刷刷跪一排,还有谁敢欺负你。”
闻人危这才知道原来在谢瑶眼里,自己还是四年前里那个不管是在冷宫还是在东宫都艰难为生的闻人危,但他也不着急扭转这个形象。
谢瑶的关心,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他都很受用。
闻人危:“总得按程序来,下聘是我的诚心,请皇帝下旨也是因为尊重夫人,要让夫人名正言顺地嫁过来。时间已经很赶,总不能还在别的地方委屈你。别人有的,我们阿瑶只能更多,不能更少。”
谢瑶的心像是陷进了温水里,她偏过头道:“但我不看重这些,就是现在让你和我去庙里随便拜堂成亲都行。”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闻人危得承认他骨子里的恶劣,因为他确实是对谢瑶所说的话心动。即刻成亲,然后余下生命里的每一天都在一起。
但对她的爱占了上风。
闻人危喉结动了动,“你可知道按当朝律法,无媒苟合定什么罪?”
谢瑶好奇,靠近闻人危小声问:“什么啊?”
“当街乱棍打死。”闻人危贴近谢瑶耳边说的,死刑律令被他说得像情话,卷带着暧昧的热气也让谢瑶红了耳尖。
“你好好说话。”她不自在地躲开,揉了揉耳朵,声音都是虚的,“不过真有那么严重?”
“不过你身为敬安王妃有特权。”觉得这话不对,闻人危又补充道:“当然无媒苟合的对象必须是我。”
闻人危端着一张过分好看的脸说一些孟浪的话,脸色却偏偏自然得仿佛这都是谢瑶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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