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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只有一个,那笼子里的分明不是动物,而是……人。
此言一出,就有忠良之臣看不下去劝道:“万万不可啊皇上,这人怎么能当成动物一样被围猎,这传出去还怎么令百姓心服。”
“朕是皇帝,他们岂敢不服。”闻人永望的大好兴致被破坏,表情十分不虞,“而且这些人都是奴隶和囚犯,如果侥幸逃脱,朕会赦免他们的罪,放他们一条生路。”
冬日的深山,就算逃过了围猎,也逃不出这大雪。这哪里是生路,分明是自视甚高,将人命玩弄与股掌之间的羞辱。
“国将不国,老夫愧对先帝。”那臣子深深叹息后,转身就提了侍卫的剑,当场自刎,血溅了一地。
刚刚还有说话声的围场瞬间寂静,血腥气和死亡的惨状涌进了每个人的鼻腔和眼睛里。
闻人危垂眸敛起眼里的冷意,这样的他,反倒像是有一层悲天悯人的意味来。
虽然,都是装出来的。
没人敢说话,还是闻人永望先开了口,他冷笑一声,“那这第一个,以及他的全家,就算是朕的猎物。”
言语间,分明是没把一条人命当回事。
但他开口之后,气氛开始活络,恭维声和赞美声,不绝如缕。
闻人永望拍手道:“好,那么今年的围猎正式开始,你们可以领各自的箭,朕很期待诸位的精彩表现。”
闻人澈挥手制止自己身后的内侍,“不用拿了。”
然后,他侧身靠近闻人危,“七哥,今年的围猎,我们要不就不参加了。”
闻人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反胃,能和闻人危一起参加围猎的兴致早就淡下来。他所接受的教育,无法让他对人类下手,那样的话,和畜牲还有什么分别。
闻人危起身,目光看向那一抹明黄:“你不舒服的话,先回去歇着。”
“七哥。”闻人澈拉住他的衣襟,还想说些什么。
闻人危:“我记得,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我从没拦过你。”
“知道了。”闻人澈僵笑了下,松开衣襟,“七哥要平安回来。”
闻人危:“嗯。”
空中的猎物放进围场一刻钟之后,号角声吹响,冬猎开始了。
闻人琰扫了一眼马上劲装的闻人危,嗤笑一声,挥鞭第一个冲进森林里,今年的魁首,父皇心中的第一人,闻人琰势在必得。
闻人危却不急,他安排下的暗桩已经开始活动,万事俱备,只等闻人永望上钩。
他提了缰绳,□□的马像只离弦的箭一样,飞速进了深林。之后,他悄悄跟在闻人永望的身后,保持一个不会跟丢,也不会被发现的距离。
好在闻人永望有一个毛病,他打猎时不喜其他皇子跟着,而闻人危几年来对这林子里的小径早已十分熟悉。所以这一路,他走得不算凶险。
变数一触即发。
从闻人永望手下逃脱的奴隶反手一箭捅在了马肚子上,马受惊后,不听闻人永望的号令,疯了一般在林子里的疾驰。
这马是闻人永望的爱宠,其他跟着的侍从投鼠忌器,不敢对这马做什么,什么一耽搁,就失去了最佳救人时机。
闻人危欣赏闻人永望的狼狈欣赏够了,才驾马从林子里出来,朝闻人永望的方向疾驰。
侍从们正六神无主呢,看到七殿下闻人危到了,纷纷叫嚷着救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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