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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可可亲爹死的时候,要不是她及时横插了一杠,这女人早就跟她爸一起去见阎王了。
建医疗区那会儿去隔壁省拖设备,要不是她因着傅临陌的缘故,这拖油瓶死都不知道死几次了。
她怎么就不配?
她凭什么不配!
怒火灼烧了大脑,支配了肌体,等祁笙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态已经急转直下,去往了一个没有回头路的深渊。
错误一旦开始,接下去便只能一错再错。
祁笙不是没有后悔过,但彼时的她已经找不到可以回头的路了,只能每日垫着脚尖在钢丝上一步一步试探着前行。
直到最后,灰飞烟灭。
祁笙不知道傅临陌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谢可可的,反正她见到他之前,应该就已经有苗头了。
所以,不管傅临陌有没有记忆,他都承受不了谢可可这个人在他面前死去或是再次死去这件事。
傅临陌养了十天的伤,祁笙这段时间便一直待在距离安全区五百米外的一处瞭望台上,架着一台高倍望远镜,时刻关注着位于十层的那间医疗室。
好在这辈子的傅临陌和上辈子的傅临陌一样,似乎都打着背后护花的打算,并没有出现过任何准备跟谢可可进一步发展的多余行为。
否则,目前只是架着望远镜的祁笙,还真没办法确定自己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傅临陌伤好之后再次出门,身边跟了三个人。
都是祁笙的老熟人。
这三个都是傅临陌那个小团队里的老人了,还有一个是现在还没出现的司昭外加一个后来加入的她,他们这六人小队,当时是整个安全区里人数最少,但战斗力最强的自由人野队。
后来安全区爆发叛乱,她坐上了那个号令的位置,他们这个小队才从染血尖刀变成了后勤文员,非大事不出门。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仿佛昨日,可惜,一切也已仿佛昨日了。
神智渐渐回笼,无焦的视线也慢慢的聚拢回来。
下方,傅临陌和那夜行厄兽仍旧处在胶着状态。
它受伤了,他同样不怎么好过。
一个人打夜行厄兽,终究还是勉强了。
不过,祁笙并没有插手的打算。
傅临陌并不是脑子灌水的蠢货,他懂知难而退四个字,如果没有把握,他是不会死磕的。
唧!
就在这时,冷风捎来了另一声遥远的叫唤。
祁笙眸色骤冷,刷的一下抬眼看向了她的正前方。
另一只夜行厄兽。
祁笙垂眸看着下面仍在跟那只没毛厄兽打的欢实的傅临陌,双手交拢放到了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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