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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别松开了,回宿舍再取。”常巍开口的同时,她的腰间被一件黑衣的袖子扎紧,打了一个不松不紧的结。
吴旗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真就没松开,捆着件黑色外套上完最后一节课,回到宿舍,把外套取下来才发现,她的裤子后面有血红色的斑点。
当时心情有多复杂,现在也如此。
所以他说的“后来”,不是指毕业后,而是她把衣服洗干净,还给他之后?
“……”吴旗拥赶紧把外套脱下,脱到一半,又重新穿上,小声说,“穿件外套对付一下而已,不要心虚啊小同志。”
下了楼,吴旗拥进了厨房把碗洗干净,遇到打扫厨房的李阿姨,李阿姨一愣,迅速地掩住脸上的那抹笑意:“诶?旗旗怎么,把阿巍的衣裳套上了?”
“……被他们用水枪滋了一下,没外套换了。”吴旗拥放好了碗,“阿姨,我去写材料了。”
“喔喔。”李阿姨看着她离开,欣慰地摇头微笑。
大堂里,常巍也在整理材料,电视上放着国际新闻:印度恒河里塞满了祈福的人群,大仙总理带领印度民众围着一块什么也不能种的农田祷告,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美国的搜救队也开始出动了,拍摄画面中,狗都比他们的人跑得快……
林山靠着桌子,仰头看完这一则新闻:“好家伙,心情复杂。”
明明场面很荒诞无稽,可就是笑不出来。
“你今天闲了?”常巍一看时间,都快晚上七点半了,这小子不是支教队的么,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说起这个,林山骄傲的背对他,撩起衣服:“看看!你大哥我的勋章!组长叫我别去,先观察观察。”
常巍先是一脸嫌弃地扭过头,看见林山后背大块的红肿,脸色都变了:“我靠!你被马蜂蛰了!”
“太牛了,你猜那马蜂窝在哪?”林山放下衣服,转回来,用一种活见鬼的八卦脸来说话,说到后面又无比骄傲,“就在田道的放水沟上面,我学弟一脚踩下去,我给他挡着的!”
马蜂怕水,却把蜂窝筑在水沟上方,有杂草遮掩,伪装得特别好。
和林山说得一样:“好像它们已经预料到今年这片田不会灌水了似的,胆子也是大。”
说着,从常巍这个方向往里一瞥,他们看到吴旗拥套着件黑衣匆匆下楼,又匆匆上楼。
林山:“啧,有问题,你这衣服我好像没见你在大学里穿过,还以为你丢了。”
常巍忍耐着没动手:“你有病吧?嘴这么叽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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