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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拒绝了可能是这天下最大且最划算的一笔买卖。”时知一边裹着大氅一边轻声低语。
白雀毕竟是聪明敏锐之人:“送信之人是……”
赵女君?
妻子背叛丈夫虽然违背世俗礼法,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却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
时知浅笑:“这可真是件疯狂的事,对吧?”
“依属下之见,她并不是心性软弱之人,更不是莽撞天真之人,为何会相信女郎能帮她?”白雀想到得却是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时知转头看向白雀:“所以说每次和你说话都不费劲,一点就透。”
“虽然她的条件很诱人,但我还是拒绝了,再走下去她只能是穷途末路,我是不能跟这样的人合作的,因为仅靠一腔仇恨是做不了大事的。”
时知愿意相信赵五娘对荀延的恨意,但她无法相信她能成功。
荀延是何等人物?赵五娘能靠出其不意搅了一次局,可她却很难再复制一次这样的成功。
今日赵五娘来找她是荀延的意思,表面是让赵五娘帮他试探,其实这何尝不是荀延在试探赵五娘。
一旦她们达成协议,那必然要有接触和动作,荀延在背后刚好能利用这层关系算计时知,一举多得。
所以时知不但不能答应赵五娘那个近乎等于自我毁灭且无法伤敌几分的交易,反而还要稳住她。
荀延现在只是对他计划所有的知情人进行试探,赵五娘并没有暴露,那她其实完全可以起到更大的作用。
今日赵五娘来找她,突然给了时知一个灵感,她其实可以下一局更大的棋,一局赵五娘甚至荀延都无法拒绝一定会陪她下的棋。
“我想试试在荀延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把他那半壁江山撬过来。”时知说这话是仿佛就像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一样自然。
“这不容易。”白雀不想泼冷水,可荀延很难对付,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所以只是一个尝试,如果时间到了,还是不能成功,那咱们就只能挥兵南下硬打了。”时知只是替天下统一选了第二个可能,成不成除了人为努力,也要看老天,此时定乾坤还为时尚早。
白雀看着这样豪情壮志的时知,他只是沉默的守在旁边,女郎做的事总归是有道理的,其实不需要他发表太多意见。
赵五娘回到别院时略微显得有些疲惫,但她还是仔细回答了荀延的询问,表示自己并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她感觉到时知似乎很了解他们夫妻两人的性情,尤其是提起荀延时一点都不像初次相识之人,她提醒荀延自己多加小心,之后就去洗漱休息了。
荀延对此倒是没有过于惊奇,他已经怀疑时知在他身边插了细作,那么对方熟悉他的性情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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