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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钊虽然对十一娘失望,可这个处置大半还是为了平息与崔氏的隔阂,人心难测,万一以后十一娘过的太惨,他又后悔怎么办?到时候小卢氏才尴尬呢。
时知真的越在王家住就越讨厌这些妻妾成群的男人,自己一身风流债却让女人孩子遭殃,这万恶的旧社会!
崔教授接到孙女的来信时就看到了这么一句,他感觉孙女在江南经历的一切都让她对古代婚姻制度产生了深深的“怨念”。
这不由得让崔教授有些焦虑,这古代男人可以合法一堆女人是个大问题哈,他孙女以后就算招赘也很难说让孙女婿一辈子“守身如玉”。
王钊说要替女儿赔礼并没食言,六月过了,今年江南的热气终于没那么毒了,宁江书院要举办的一场大型文会,遍邀江南举足轻重的文坛大家到宁江书院“授讲”,时知得到了一个听学的位置,这原本是留给王氏嫡脉子弟的。
这机会实在难得,时知根本无法拒绝,她此刻终于觉得王钊这个后爹也是挺有眼色的,知道她真的需要什么,没给她弄来一堆古玩首饰什么的。
而且他对十一娘的处罚看似有“包庇”,但这却恰恰中了时知的心思,如果他处理的太过冷酷反而会让时知觉得他是个过于危险的人物,需得处处提防了。
十一娘到底他的亲生女儿,所犯的错也不到一下子就让他狠心摁死的地步,就像她之所以愿意处处照顾小卢氏的处境,也不过是体谅她对阿蓁的一片慈母之心。
人可以冷静理智,但也要有些温情感性,不然和机器有什么区别。
女郎去参加这种文会也不是没有先例,只是这次能去听“讲座”的,大多是江南各地有门路和有声名的文人,王钊安排了七娘陪同时知一起去。
“咱们还是着男装吧?”七娘平日里再稳重,如今也是有些激动,她自幼承家学熏陶,又在江南这种文风盛行的地方生活多年,自然是明白这种场合有多难得,哪怕是王氏嫡子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参与的。
时知看着平日里稳重的七娘终于露出一些小姑娘的情绪,她笑道:“男装女装又有什么打紧?咱们是听学,那些人也是去听学,穿的不失礼就好。”
七娘想了想点头:“妹妹说的是,学圣人之言不该分衣装之别。”
“姐姐可知当日来的都有哪些大儒先生?”时知比较关心这个,听讲座得先知道主讲人是谁吧。
这个七娘很清楚,王钊把邀请到的大儒名单都给她拿来了,就怕到时她们两个不清楚状况,名单很详细,除了各大书院的大儒,还有一些很有声名的文人也受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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