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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坤摇摇头。
他是个假独狼,啥都不晓得,只记得打电话的男子声音沙哑,代号老K。
张太太倒是提供了一条线索。
“一个星期之前,我在楼上无意间看到一个戴毡帽的陌生男子,在后门徘徊。佣人买菜回来,发现门缝下面有一个信封,打开来是一封恐吓信……”
“那位男子有何特征?”
张太太描绘了一下。徐科长拿起笔,画了一幅肖像,惟妙惟肖。
张阿坤盯着画像,想起了什么。
“徐科长,这人我见过……”
“在哪儿?”
“在学校……”
张阿坤认出了男子,是学校里的校工。
具体什么时候来学校的?他不记得了。可注意到校工很偶然,他进出实验室,总觉得有人盯着他。有一次在拐角,他悄悄回头。发现校工在那里扫地,草帽遮着眼睛。可他莫名感到害怕,就像有一股杀气。
后来,又碰到了几次。
校工低着头,跟他没有任何交流,可他觉得对方认得他。
徐科长反复询问了几遍,再无遗漏。
“张阿坤,你肯来自首,可以将功补过……”
张阿坤自然晓得,政府讲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不是书呆子,这一年接触到社会,增长了不少阅历。尤其是听到侵吞家产的族人被划为地主受到批判,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如果不是受到胁迫,他早想脱下张长岳的外衣,恢复自我本性。
张太太也长舒了口气。
张禀仪的所作所为,她早有察觉。给阿坤的密信是借她的手转达的,看似一张白纸,湿了水之后,就显露了痕迹。张禀仪早年常这么操作,她见过,晓得其中的奥秘。
可她也知道,一旦涉入这一行,想脱身比登天还难。阿坤被牵扯进去了,只为了保住那个张长岳。一想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
从张家出来,徐科长实施了抓捕行动。
可赶到学校,校工已经辞职回乡了。
敌人很狡猾,发现张长岳出了问题,就逃之夭夭。那么刺杀计划呢?是就此搁浅,还是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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