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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看了眼萧何,瞬间对吕公提起了十二万分的戒备心带——
萧何不会害他,反倒这吕公刚来时还怒气冲冲,不过与他打了个照面后就态度大变,瞬间变得热情万分的人,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目的。
吕公却对萧何的话不以为意,仍旧对刘季格外友好。
不止如此,他甚至拉着刘季询问:“你家中有几口人?又有几亩田?是否已经娶妻?”
刘季都懵了,他不过是来蹭个饭,怎么这位主人公竟好似要将他祖宗十八代的消息都问个清楚明白,而后为他做媒一般?
他常年在街头上混,可不相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当即一口回绝:“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家中已有一个儿子。”
吕公愣了下,顿时满脸失望:“这太可惜了……”
那县令对沛县众人婚嫁详情一清二楚,见好友这般失望,不由多嘴了一句:“据我所知,这位小友虽确实与某位曹姓寡妇生了个儿子,却至今不曾婚配。”
吕公瞬间看向刘季。
萧何都忍不住为刘季尴尬,他担心刘季一个回答不妥,就同时得罪了县令与吕公,忙往前站了一步,想要为刘季解释。
却不想刘季没有半分“谎言”被拆穿的不好意思,仍嬉皮笑脸地回答:“对,但我与那曹寡妇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若非父母不愿让她入门,老子早就把人娶回家了。”
萧何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县令也因此对刘季观感直降,只觉得这果真是个没皮没脸的混子,竟然这般不知羞的话都敢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胡说。
吕公却只觉得刘季不拘小节,愈发认定刘季日后必成大器。
他半点儿没将那曹寡妇放在心上,视线往刘季脸上扫了一眼,注意到他提起曹寡妇时眼底的轻浮与一闪而过的色、欲,当即笑道:“壮士有所不知,在下家中有一女正当及笄之年,生得是花容月貌,性子更温柔贤淑,只是在下认为小女才貌难得,不愿轻易许配他人,以免委屈了小女。”
那刘季一听“花容月貌”,便立刻动了心思。
萧何注意到刘季反应,登时被气了个半死,有心想要提点,却又不好在县令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于是只能一个劲儿地冲着刘季使眼色。
刘季也不傻,当即笑道:“吕公可不要寒碜我了,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自己还能不知道?吕公若真担心随意给令嫒配人会委屈了她,就不会看中我这个混子了。”
萧何趁机补充:“劳吕公厚爱,但刘季真没多少本事。您是不知道,刘季前些日子才到县衙去报了名,想要仗着读书识字讨个一官半职当当,却不想连几个姑娘都不如,愣是连个微末亭长都不曾得到,这样一个人,您若真将女儿许给了他,才真是委屈了令爱。”
吕公却哈哈大笑,转头就命人去将女儿叫出来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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